,舜华正撑开双手,打着呵欠,坐在床边,饶有意味地看了过来。
小书童不好意思地低着头,扭扭捏捏地说道:“霜霜,少夫人你的贴身丫鬟颜霜霜,是一稻未过门的妻子。”
“什么?”
舜华大力一拍,床下顿时塌了一个鼓腿,舜华整个人滚下了床,趴在地上,地板的冰凉和酒醉后的头疼感同时袭来,真是又痛苦又尴尬。
“娘子。”傅木槿连忙转身去扶。
“谁是...你娘子啊,别...乱...叫。”
还生气的舜华哭笑不得地抬起头,抽回了自己的手,倔强地要自己爬起来,才发现自己的左手使不上力了,傅木槿察觉她神色有异,连忙握着她的胳膊,检查她的伤势。
“之前脱臼,是吗?你没有好好治?”他的声音有些沉,眼神有些温怒。
“那还不是要怪你,那天,本小姐摔在大街上,手脱臼了还没来得及治就要去救你,你倒好,撒谎不带眨眼的,把本小姐骗得团团转。”
舜华委屈巴巴地抽回了自己的手,还没来及大发雷霆,某人先将她一把抱了起来,惹来女子一阵惊呼。
“你要将本小姐抱去哪里啊,快放我下来?”她满脸羞红地说道。
傅木槿低眸一笑,将舜华轻放在长榻上,单膝跪下,轻轻握着她的手臂,为她脱臼的手臂复位。
“娘子,别动怒,是夫君的错。”
“不敢,你傅大公子能有什么错,你去找别的小娘子吧,这里没有本小姐的夫君。”她不满地嘟囔道。
“嗯,不叫夫君,叫相公也行,是相公的错。”他低眸笑了笑。
“你什么时候学得这么赖皮的?啊。”
说时迟,那时快,他不经意地抬头,将舜华的手臂复原了,女子扶着胳膊,突然觉得没那么疼了。
“娘子昨夜光顾着喝酒,没吃过什么东西吧,相公刚学会做粥,相公这就去给你做。”他轻轻地摩挲着她的大拇指,柔声说道。
她的眼眸微微一颤,心里有些动容。
定是受伤那会天天喝粥,不知不觉中学会的吧。
“不吃,你也不用为本小姐做这么多,就像我们昨天所说的,日后,我们就桥归桥,路归路。”
“你不爱听我叫相公,叫夫君也行。”
他的声音有些颤抖,她诧异地转过头,正巧看见那双澄如星辰的眸子有些湿润,有些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