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斋就不要和尚了?本师兄还就不走了,要不是本师兄当时藏在人群后,冲出来撞了小师妹一下,她能顺当地在婚书上按手印吗?”
调皮的小游师兄故意拖延时间,打算赖在那了。
“二师兄?”
眼见身后的门快要被打开了,傅木槿又急又苦恼地看着来赖皮的允小游。
“好了,好了,二师兄走了。”刚跨出窗户的允小游,忽然伸头进来,挑了挑眉,痞痞地说道:“师傅还说了,洞房努力点,他还等着抱曾外孙呢。”
这时,门被彻底打开了,喝得脸颊红当当的舜华就站在端喜酒的旗公公身后,盯着他看,只见傅木槿一个人站在敞开的窗户边上,不知在看什么。
“你在那里做什么啊,是不是藏了什么好东西啊?”
她踉踉跄跄地扑了过去,朝着窗外看去,可是什么都没有发现。
“没事。”傅木槿佯装镇定,云淡风轻地说道。
旗公公将喜酒放在桌上,拿起酒壶往红线相连的酒杯倒了两杯水酒,叮嘱道:“圣上命咱家,特助二位顺利完婚,请饮下合卺酒吧。”
傅木槿拿起酒杯,微微抬眸,看着舜华,竟发现她早就将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眼睛哭得通红,望着他笑了,他怔愣片刻后,饮下了那杯不知是甜是苦的合卺酒。
“既然已经喝过合卺酒,那咱家就不打扰二位的洞房花烛夜了。”
旗公公转过身,悄无声息地合上门,此时房中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良久他们都没有说话,只是无言地看着彼此。
舜华看着他,通红的眼睛默默地掉着泪,被人打过的那边脸颊,已经麻了。
“你...”
没等他说完,舜华慢慢地走了过来,边流泪,边笑着说道:“傅公子,傅神医,傅木槿,玩够了吗?”
“什么?”他听不懂她的意思。
“本小姐问你,装失忆,装够了吗?”
她苦笑了半声,委屈地别过脸,眼泪不争气地掉在嫁衣上。
“在下不懂你的意思...”傅木槿眼眸微睁,疑惑地看着她。
“你还在装,方才你和小游师兄说的话,我在门外全都听见了。”
方才她在门外徘徊许久,终于鼓起要敲门的时候,听见了房中的对话,心里顿时又震惊,又苍凉。
“对啊,你医术这么高明,怎么会闻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