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木槿坐了下来,悠然自得地吃起了葡萄,欣赏着舜华一脸懵的样子。
“你不知道,言兄有多招人喜欢。”
“......”
傅行透过傅木槿的视线,看了过去,他是看不出来,眼前这个布巾包头的小胖子哪里招人喜欢,看着傻乎乎的。
“反正为父不管,若是完不成两件事,你之前提的事,休想。”
“别急,爹,字据上的两件事,我们都会做到。”
傅木槿气定神闲地看着舜华,忽而,她整个人栽进了泥潭里,吓得傅木槿想马上冲过去扶她,看看情况。
“言兄...”
傅行一手把儿子按回了椅子上,正色提醒道:“你别想借机过去帮她,总之,今日日落之前,她砍不完这五亩田的甘蔗,字据就作废,你们的事,日后休要再提。”
“爹?”
舜华狼狈地从泥潭上爬了起来,整个人像个泥人似的,看也看不见了,她伸出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泥巴,视线模糊地看着手上的镰刀,心想,这样砍下去,日落西山也砍不完一亩田。
方世伯让她在日落前砍五亩田的甘蔗,可没说非要用这把钝镰刀砍啊?
她扔下了手中的镰刀,冲了回去。
傅行见状,摇了摇头,满眼的意料之内,甚至有些开心,指着她的背影喊道:“木槿,你瞧为父说得没错吧,此人毫无诚意,不值一提,更不值你满腔的情谊。”
仙公子微微垂眸,默默不语。
*
太阳渐落西山,心情大好的傅行在舜华离开农地后,便早早归家,如今正手持毛笔,在宣纸上即席挥毫,苍劲有力地写下‘得偿所愿’四个大字。
他心满意足地看着白纸上的四个大字,念叨:“这下子,木槿便该死心了吧,没关系的,每个人总有看走眼的时候,识人不清一两回,得了教训,下回眼光就能更好些,希望你能明白为父的良苦用心,莫怪为父专横霸道,不近人情。”
一稻蹲着木盆走了进来,询问道:“老爷,屋里可有脏衣服要洗?”
“在屏风上呢,自己取。”
傅行沉迷书法,连头都懒得抬起了。
“得嘞。”一稻放下木盆跨过门槛,边取屏风上的衣裳,边问道:“对了,今天你不是让小胖子去干农活吗?他做得怎么样了?”
“别提了,那人毫无毅力,才刚干活就嫌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