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着说道:“华儿不嫁了,以后就陪在外公身边。”
老人伸出双手摸着她的头,激动地喊道:“傻孩子,外公能陪你多少年,你身边始终得有个人陪着你啊。”
“外公,此去一别,华儿要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你啊。”
“等你们谈妥了婚事,外公带着弟子们去喝你的喜酒,不马上就见到了吗?”
女子破涕为笑,“讨厌,外公居然取笑华儿。”
“好了,送孙千里,终须一别,希望吾孙夫婿勤快点,喜帖最好隔日就到。”
藏不住笑意的傅木槿,谦恭弯腰,笑道:“谨遵外公吩咐。”
“师傅,你这也太心急了吧。”允小游调笑道:“你若再让他们在此蹉跎,你怕是后年都抱不上重孙子了。”
“没错,赶紧出发。”
方才还依依不舍的外公,顷刻之间就转变态度,催促他们启程,生怕耽误了时机,外孙女嫁不出去似的。
苦笑不得的舜华和傅木槿坐在了白艚,去往江远湖,打算前去见傅木槿的亲爹,商谈两个人的亲事。
*
几天后,傅木槿扶着舜华下了马车,药庐近在眼前,可是某人却胆怯了。
她想起自己发过的毒誓,心中隐隐有些不安,总觉得会有事发生。
“言兄,你怎么了?”
“你爹,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傅木槿云淡风轻地回了十六个字。
“光明磊落,刚正不阿,虚怀若谷,通情达理。”
“那就好,那就好。”
“放心吧,他一定也会喜欢言兄的。”
傅木槿拉着笑靥如花的舜华进门,忽然,一个竹塞子砸到了地上,撒了一地玉竹。
年过半百的傅行诧异地看着自己儿子牵了一个‘男人’回来了。
“爹。”
傅木槿的声音唤醒了怔愣的傅行。
“你真是我儿?”
“爹,你在说什么,木槿当然是你儿啊。”傅木槿轻笑道。
傅行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儿子,不仅出门不戴斗笠,还嘴角含春,眉梢带喜。
完全像变了个人一样。
他微微蹙眉,神情严肃地说道:“有什么事,进来再说吧。”
舜华看着傅行那个惆怅的背影,不禁有些担心。
反倒是傅木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