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他的,华儿这么聪明,也能被他蒙骗,说明着兔崽子道行颇深啊,我这孙女算是栽在这个兔崽子的萝卜坑里了。”
大师兄不甘心地看着那两个远去的背影,呢喃道:“明明和师妹有婚约的人,是我。”
“子愿,喝醉酒的人说的话,哪能作数啊?”
大师兄回头,忍住了不敬师门的冲动,沉声问道:“师傅,你有资格说这句话吗?当初可是你抓着徒儿的手,逼迫我在那张非娶她不可的字据上按下血手印的,如今,你竟想当作没发生过这件事?”
闻言,这个年近八十岁的老人心虚地咳了咳,搭着他的肩膀,意味深长地安慰道:
“当时,老夫不是看你和我外孙女都没着落嘛,子愿啊,听小游说,村头的淑芬和村尾的春花属意你很久了,不妨考虑考虑。”
“谢谢师傅好意了。”
大师兄默默地推开师傅的手,满眼地沧桑地转过身,“淑芬今年已经八十有九,春花才刚学会走路,等她长大,本师兄早就驾鹤西去,孤独终老了。”
老翁怔住了,竟一时语结,不知说些什么好。
“没什么事,徒儿要回去算账了,请师傅多担待些,想想寿宴邀请什么人吧。”
垂头丧气地大师兄缓缓地离开了白发老翁的视线,老人默默地敲了敲下巴,想了一个‘好’主意。
*
时日飞逝,眨眼之间已经临近八月十五了,接了寿宴请帖的名门大派,纷纷坐船集聚在天下第二庄,这段时间,庄子里多了很多生面孔的人。
大师兄为免有客人误触天下第二庄遗留的机关,丧命于此,还特意,命人封掉庄内多余的房间,水井,还安排了人手,站在石门前,逐一向各大门派提醒。
“来来来,好好看看,好好看看。”
允小游拿着一叠画卷,逢人就派,其他门派的弟子接过画卷,展开一开,只见白皙的画卷上画满了豆腐块,还有各种大大小小的叉叉,白白浪费了好好一叠宣纸。
“这画的是什么?”
允小游一副见到珍稀动物的表情,故作惊叹:“哟,你怎么能不知道呢,这是地图啊,画叉的地方就是不让走动的地方,切勿乱闯哦。”
“哦,好吧。”那弟子挠着头,糊里糊涂地走开了。
无名师兄凑近一看,“二师兄,大师兄不是早就画好图让你照着临摹吗?你怎么净画豆腐块啊?小心被大师兄发现,揍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