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说,他爹刀法如神,别人要十斤猪肉,他绝对切不出十斤一两的,他们家卖猪肉都不用秤,买肉的街坊放下钱,直接就拿走。你说神不神?所以邻里街坊都叫他爹铁秤砣。”
“原来如此。”
小木提起程意难免有些落寞,他惋惜道:
“程意他是孝子,不忍他爹起早贪黑地卖猪肉那么辛苦,所以很努力拜师学艺,勤加苦练,好不容易在一家酒楼当二厨,如今,刚晋级第二关,人就没了,都不知道怎么告诉他乡下的爹。”
白十街也沉默了,搭了搭萧木的肩膀,二人往比试第二关的场地去了。
“卖猪肉的,铁秤砣…”舜华脱口而出道。
傅木槿见舜华陷入了沉思,忍不住问道:“言兄,如今,你打算怎么办?”
舜华愣了愣,回过神来。
“走,趁比试还没开始,我们去看一下程意昨晚住过的房间。”
“好。”
两人回去的路上,在廊道上边走边分析。
“你想的和我想的是同一件事吗?”
傅木槿点头,“没错,很可能是同一个人。”
“万一,不是呢?”
“那么就是两桩案。”
舜华深吸一气,道:“不觉得搂月庄主很奇怪吗?”
“有一点。”
“他居然连程意是怎么死的,都没告诉我们,只是简单地问了我们的行踪。庄主他…是真的怀疑凶手在我们之中。”
舜华抬眸望向傅木槿,他怔了怔,凑了过来,轻声说道:“言兄,眼皮上有东西,闭上眼,傅某帮你取下来?”
又闭眼?
“好吧。”
舜华点头,呆立不动,傅木槿伸手过来,她自然而然地闭上眼睛。
此时风中吹落数片树叶,刚巧飘到傅木槿眼前,他以指夹住树叶,寻隙而动,向庭中的树顶掷去。
桂花树晃动了一下,落下一大片桂花。
迎着风,漫天飞散。
雪白色的桂花轻飘飘地落在她的鼻尖,舜华忍不住睁开眼,才被发现,自己被傅木槿抵在柱子边。
那一刻,她的眼里只有那双澄如星辰的眼眸。
他微微凑近,勾起食指,轻轻扫落她鼻尖上的桂花,仿佛触动了她心尖上的某处。
她下意识地抓紧自己的衣角,抿了抿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