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疑地等了会,推开房门,小心翼翼地进来了。
悬梁上的傅木槿,冷眼看过底下的头顶,小声嘟囔道:“都是因为你们,害我听不到言兄的答案。”
他反手亮出手里的银针,刺客警觉地抬起头,可是太晚了,数十枚银针齐发,同时击中人中、涌泉、合谷、天宗、风驰、肩井等十数个最痛的穴位。
一时之间,房间内惨烈声四起,惊动整个搂月山庄,黑衣人在地上痛苦地颤抖,声音嘶哑。
傅木槿冷冷地看着这一幕,正要落地,一发银镖飞速穿过窗棂纸,擦过他的头发,几缕青丝轻飘飘地落地。
他蹙起眉头,怀疑外面有高手。
说时迟,那时快,十多枚银镖同时向悬梁掷来,死死把他的衣角钉在悬梁之上,片刻之后,房间已经再无动静。
外面的黑衣人冲进来察看,却发现悬梁已经空无一人了,只剩一件外衫钉在那上面。
黑衣人得意地扬起嘴角,心想,梁上之人估计是丢下床上的人走了吧。
回头一看,床上的人居然也没了。
这次任务失败了?
一阵冷风从窗外穿进来,黑衣人恍然大悟。
定是方才,对方趁乱抱着人从另一面窗户逃走了。
此时,傅木槿正抱着裹着一床被子睡得比猪还香的舜华,悄悄地躲在水池边的假山后。
傅木槿从怀里取出一个精致的小瓷瓶,在她的鼻尖前,来回打圈。
舜华没醒,在梦里,她被一股清爽的薄荷香气所包围,她大力一吸,想要闻多一点,清爽的气味骤然变得攻鼻,一股辛辣呛鼻的芥末味直攻上脑门,呛得她眼红鼻痛,涕泪横流
“咳咳咳…这什么味啊?好…呛啊…”
“言兄,你没事了?”
他也不忍见她这么痛苦的模样,只是不这样,就解不了迷烟的毒。
舜华醒了,迷迷糊糊地问:“你给本小爷闻了什么,我怎么觉得鼻子失灵了,什么都闻不到了?”
傅木槿尴尬地笑了笑,解释道:“这本是薄荷膏,一稻顽劣,在里面掺了芥子末,本想扔了,没想到还是有些用处。”
舜华不满地揪着他的领口,瞪着他,委屈巴巴地说道:
“你大半夜扰了本小爷的清梦不算,给我闻这个作甚,呛死了,我眼泪都哭出来了。”
耳边忽而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