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就这样把灯笼送给他算了?
思量片刻,灯谜老板望向舜华,“客官,可另有答案?”
“有。”舜华开心地点头,“自牧归荑,洵美且异。匪女之为美,美人之贻。谜底是一株荑草。”
“没错,就是荑草。”灯谜老板很是高兴,正要把兔子灯笼奖给舜华,书生不服了。
“不可能,老板,你有没有弄错啊,定情物分明是红管草,诗中女子曾赠男子红管草,其色泽艳丽,如女子容颜一般美好,令其爱不释手,定情之物又怎么可能不是红管草?”
舜华接过兔子灯笼,笑道,“那公子就不懂了吧,荑草虽普通,但诗中男子知道,那是女子拔山涉野采来的,念及这背后的心意,自然更珍而重之,不然又怎么会觉得其‘洵美且异’?”
闻言,围观的人群也觉得舜华说的头头是道,书生自觉没趣,便气冲冲地跑掉了。
舜华望着书生离去的背影,觉得有点抱歉。
“不好意思,老板,本小爷好像不小心赶走了你的客人。”
灯谜老板不以为然地笑了笑。
“不怕,此处人杰地灵,得罪不了人。公子何不趁兴头,再猜一个。”
“好。”
舜华抬眸,看过灯笼下的红纸,忽而,视线落在某张红纸上,脸竟红了起来。
灯谜老板留意到她的视线,举起灯笼就问道:“无田甫田,维莠骄骄,打一心上人。”
老板见她迟迟不回答,以为终于难倒她了,心里头有些意外。
“公子,这题是三个灯谜中最简单的,不会是把你给难倒了吧?”
“那倒没有。”舜华偷瞄了一下,那个小老虎灯笼,羞涩地开口道:“谜底,是夫君。”
闻声,身后的某人颤了颤,心跳竟不自觉地加快了,耳根子热得通红。
有姑娘忍不住问道,“公子,你怎么知道谜底是夫君?”
舜华回头,细心地解释道:
“这句诗,本意是写丈夫去了远方,田地无人耕种,长满了野草,女子见此,心生怨怼,怄气扬言不再耕作,但实则,字里行间都道尽女子对夫君的思恋。谜面是心上人,谜底自然是她的夫君啊。”
灯谜老板很开心,拿着小老虎灯笼,从摊子后出来,亲自递给舜华。
“今日,公子真让在下大开眼界,从未见过如此心意相通之人,若是公子尚未成家,不妨与舍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