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一夜,军营中有三个人,悲伤地蹲了一夜的坑。
*
夜色微凉,芳草萋萋,清风微微吹起她散落的发丝,傅木槿跟在她身后,话就在唇边,却怎么都说不出口了。
一腔的苦涩堵在心口,只能目送她回到自己的营帐。
未几,他吩咐小书童去帮她换药。
舜华坐在长榻上,乖乖地把手递给一稻。
忍不住问道:“小书童,今天怎么是你来给我包扎,你家公子呢?”
小书童想起他家公子吃饭时的神情,分明是在生闷气。
难道他和小胖子闹别扭了?
一稻默不作声地解开她的绑带,露出手腕上触目惊心的伤疤,他怔住了。
小胖子,为了个素不谋面的人,弄成这样值得吗?
随后,他小心翼翼地把新药贴了上去,帮她重新卷上绷带。
“怎么,有一稻侍候你还不知足,想要公子亲自来?”他漫不经心地调侃道。
“不是,你和傅兄不辞辛苦为感染瘟疫的人治病,还能抽空给言某换药,言某怎么会不知足。”
一稻怔了怔,有点被吓到了。
这小胖子怎么了,吃错药了?
还是喝雄黄汤喝傻了?
“一个两个都是这样,今天都不知道撞什么邪,你也是,公子也是,玉侍郎也是。”
舜华低着头,没有回话。
“不过,小胖子,你听着,公子之所以对你好,完全只是把你当做普通朋友,你可别有什么非分之想啊,知不知道?”
小书童一边包扎一边叮咛道。
舜华自嘲地笑了笑。
“之前说的,全都是逗你的,小书童,你还真信啊!再说了,你家公子又没有龙阳之癖,能看上本小爷这个胖子啊。”
“嗯?”一稻来精神了,“真的?那就好,一稻就不用担心了。”
小书童低着头,苦口婆心地解释道:
“我家公子和常人不同,天赋异禀,相貌惊人,十四、五岁便长得一副倾城之姿,当时十里八村的女人,上至八十岁,下至三岁小女娃,无不为其倾倒,一个个都装病来排队就医,就为了瞧上公子一眼,后来,连七老八十的老太公都混进来了。老爷不胜其扰,便在竹仙居附近盖了一座小屋,让公子独自在那钻研医术。”
舜华来兴趣了,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