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京里、南兴、咱们中成省,西咸和周王殿下的西昌,有些风吹草动先忙坏你大哥,凭心而论,晋王殿下在没有定亲的那两年里没麻烦过咱们家,可家里为他准备的从来周全,倘若他要用兵马,那是不在话下,”
“为你大婚的风光,你二哥三哥跑到京里差点被慧妃娘娘杀头......”江氏的眸光越来越凶狠,奚端秀的神情里越来越退缩,江氏恶狠狠的反问她:“姑奶奶你说!你应该怎么做才对,你就以夫妻生分来报答娘家吗!娘家为你呕心沥血,还要管你成亲后夫妻不和吗?”
奚端秀把双手奋力向上一扛,在这个姿势里人也站起来,强势的江氏在起初让她害怕以后,再就激发起她十数年里的愤怒,这些由奶娘唐氏强加给她的,日常有关衣食住行的愤怒爆发起来,也像火山般炽烈。
“对!我被殿下看不起,我被这王府里的人看不起,这都怪谁?大嫂我来问你,既然成亲后日子是我的,你安插人手在我身边是什么意思,你刻意的支开我自幼的奶娘,难道你不知道自母亲去世以后,陪伴我安慰我的是奶娘?”
江氏惊骇的即将摔倒,手扶着桌子摇摇欲坠,这出自愤怒的颤抖增加她的愤怒,江氏反驳道:“姑奶奶说昏话!自母亲去世以后,陪伴你安慰你的是整个奚家,奶娘拿月银的本分是侍奉你,家里不给她月银她倒会陪你安慰你!”
她用力的大声道:“是你大哥撑起整个奚家,让你放心的哭、随意的笑,奶娘岂是你的天地!”
奚端秀没办法说赢,她从阅历见识和嘴皮犀利上都不是江氏对手,她被这些话砸的重新弯下面庞,腰身也在无形强压之下不堪重负的有所伏低。
于是,她哭了,泪流满面的她痛哭道:“都是你和大哥的好行了吧,家是你们的,家人是你们的,亲戚们看你们脸色,那你们倒是把我嫁个好人啊,倒是让我过舒坦啊......”
“你又哪里不舒坦!你是王妃,嫁妆丰厚,殿下有尊贵有相貌有才干,这么大的王府你哪里不好观赏,这么大的南兴你哪里不好观赏,你偏偏要和几个外室怄气!”
奚端秀怒道:“我说过了,那天我在承平伯府,我没那么不要面皮,要给外室颜面。”
“怎么对待贵夫人,别说我没有对你说过,说到这里我再提你一次,你想舒坦,别人就不想过舒坦吗?寡妇守寡碍着你什么,你为什么上门打扰别人清静,你要是不找她的事情,也不会在外室手底下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