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仁转动眼眸,喜悦的心情不受任何事情影响,含笑道:“请他进来。”
章乐瑜在外面把最近发生的事情听个大概,进来看到梁仁满面春风并不诧异,他也不是长安说的面色不好,听到殿下大胜尖角城和广林官员,自己强是头一件乐事,章乐瑜也是满面笑容。
他没有把去黄州奚家的事情从头道来,而是用一句话表达:“可以向奚将军求助,奚将军也就不再忧愁。”
梁仁撇嘴:“他忧愁个什么,说好的,我还能变卦,我还敢变卦?”殿下偶尔也贫嘴。
章乐瑜笑道:“可是奚将军很不高兴,他认为南兴近来的消息都在针对他家,殿下可以拿出一些态度让奚重固不要暴躁。”
梁仁一哂:“他骂你了,还是骂我?”
“都有,可以理解他的不悦,这事情自谈好的那天到今日,拖的太久。如果您向他求助,奚将军会高兴的。”章乐瑜继续热心说服。
梁仁还是带着他满足的笑容,懒懒地拒绝:“不求助,我一个人能行,当初我和他谈好的时候,就让他不要着急,我不会变卦,他为什么不相信我。”
“因为没有正式的仪式.....”
梁仁打断章乐瑜:“这件我也向他说过,他答应过的,他烦什么,他写信骂我不是一回两回,我也烦了别理他,该解释的我解释了,他听不进去就别再搭理我!”
作为梁仁器重的幕僚,章乐瑜乐于见到有底气的殿下,他不再提拜访黄州大将军奚重固的事情,主要意思他已经说的明白,章乐瑜最想问的是毛太宰夫人事件,反复推敲毛太宰夫人会不会有变。
最后两人达成共识,温恭伯府和毛太宰家的声誉掌握在晋王手里,太宰夫人不敢反悔,她会按照梁仁说的去做。
.....
温恭伯熊劲博在京中的形象为人严苛,他的名字和面相与温恭二字相反,有人见过显示极为暴躁个性的那种眉毛没有?乌眉天然横如刀,女眷们羡慕不来的疯狂生长,钢针般的生在脸上。
这样的眉头再好的眼神也衬的暴戾,再好的诗书也难以粉饰,诗书明理让当事人无法对外暴躁时,转而向内,把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严厉使用在自家人的身上,这就是京城温恭伯熊伯爷的为人。
温恭伯府坐落在明月街上,本朝的京城并不是极北之地,然,四季分明,春有明媚夏酷暑,冬天的寒中规中矩,不像南兴处于极南边的宁王封地畏南之北,和东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