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斩望着躺在床上的武曌竟然留下了两行泪，赶紧将她的泪水擦干净。
望着窗外滴滴坠落的血雨，以及天地之间的浩荡祭歌，秦斩心中不由得狐疑：“武帝，真的陨落了吗？”
相传在末法时代圣人坐化，天降血雨，神灵坐化，祭歌响起。
如今天上降下血雨，天地之间，祭歌响起，并且就连天上的太阳都变成了一片血红之色。
此等天地异象，正好对应了神圣陨落之相？
这话他不能乱说，也不敢乱说。
但是距离武帝登天已经过去了三十六天，是什么样的战斗三十六天也分不出胜负，即便是神灵之间交手，打上几天几夜也应该分出胜负来了。
纵然说天道厉害，需要大战更长的时间，但是人力怎么和天斗？
全部都是凭借那股气，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时间拖得越久，武帝胜的机会越渺茫。
武曌还在沉睡之中，武帝迟迟不归，虽然依然有北宫皇后娘娘在这几日稳定朝局，但是武朝仍然处于风雨飘摇之中。
各地王侯手握兵权不肯上交，武朝经过大战之后满目疮痍，神都直属精锐被消耗殆尽，神武卫、天罡龙骑军两大顶尖军团军主被天刀王所杀，军团被大罗国女相罗子衿率领妖族大军以及天刀王麾下大军屠杀。
神都除了极少部分神武卫预备役、部分锦衣卫残军，以及部分永恒军团残存精锐之外已经没有多少可用之兵。
“什么，夏建他不肯交出兵权，也不肯驰援神都？不可能，这一定是假的！”
锦衣卫总部，高明低着头，大气不敢喘息一声。
在他面前的秦斩暴跳如雷，睚眦欲裂，拳头紧紧地攥住，然后又松开，叹息一声道，盯着高明，说道：“他也想造反不成？”
“慎勇侯并不想与武朝为敌，但是他也不想再掺和武朝的事情，哦对了，侯爷，这是慎勇侯亲自给你写的信。”
高明从怀中拿出一块丝质的锦帕。
见字如面，秦斩老弟亲启：
一场灾难，席卷整个武朝，师兄死了，老罗死了，那么多的好兄弟也死了，我这才知道战争哪有什么赢家，你我他都不过是大人物棋盘之上的一颗棋子。
我与天刀王无冤无仇，他却想要杀我，我师兄忠君爱国，但是最后也是难逃一死，于此我也算是醒悟了。
居于人下，便只能任人宰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