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观山说完话,又硬是留下了百两银票。
他与这王捕头之子虽从小一起长大,但因道路不同,一个学武,一个学文,关系只能说还算不错。
院内,一名年轻人走了过来。
张彪见状,点了点头便告辞离去。
那人叫周荀,是王捕头女婿,家中是开着布匹行,在京城也算殷实人家。
王捕头和杜婶娘,本想将姑娘许配给他,但二人仅有兄妹之谊,互相都不愿,便嫁给了这周荀。
本来无事,但这家伙心眼有些小,得知原因后,总有意无意在张彪面前,显摆自己身家。
一来二去,便互相瞧着讨厌。
望着张彪离去的身影,周荀眼中闪过一丝不屑,随后对着王观山叹道:“兄长,节哀顺便,以后这个家,可是要你撑起来啊。”
王观山眼神麻木,“父亲在时,犹如大山,虽多有苛责,但却令人心安,如今…总觉得空落落的,才知道自己没什么出息。”
“兄长说的哪里话。”
周荀笑道:“兄长于算学一途有大材,深得先生赞赏,马上要成为越王座上宾,比小弟我可强多了。”
王观山沉默了一下,“父亲不让…”
周荀摇头道:“大丈夫当建功立业,若蹉跎一生,临老白头之际,岂不后悔?”
“就像那张彪,此生怕是没什么出息,还丢了公职,以后还是少来往为好,免得混不下去上门借钱…”
见王观山不悦,他连忙改口道:“算了算了,不说他也罢,兄长,游园诗会可非同小可,咱们要细细谋划一番……”
…………
出了嘉兴坊,张彪又扭头看了一眼,心中微叹。
他毕竟是个外人,王捕头离世,这家便换了主人,再上门便没那么随意。
摇了摇头,转过身来,他眼神已变得阴冷,阔步汇入人群。
之前丧事为重,顾不上其他。
也没对王观山多说什么。
但这个仇,
他是绝对要报!
无论用什么手段…
脚步匆匆,不多时便来到通政坊。
这里外围警戒已撤,但坊门依旧有骁卫把守,即便坊民出入,也有武侯挨个核查。
“劳驾,请叫一下捕头王信。”
“去去去!闲人禁止入内!”
眼见守门的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