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中心,整个武朝,除了鸿胪寺的官员会学习外语之外,其他人压根无视番邦语言。
便是行商坐贾的生意人,需和番邦打交道,也要寻那外邦的通译。
如邹世荣这般的,家里做老了海上生意,几乎每年都要出海几趟的,偏偏家中没有一个懂番邦言语的。
反过来说,如今在东亚一地,外邦人士但凡想要混的好点,必然是要会说一口地道的武朝官话。
邹世荣佩服韩姑爷,则是认为,韩姑爷天纵奇才,学习能力强,只是出于兴趣,觉得好玩,就能掌握一门番邦语言,当真是,了不得!
至于其他,却也不会多想。
毕竟,韩姑爷的身世如今已经被人宣扬的到处都是,他也不做海上营生,自然也用不到这扶桑话。
两人推杯换盏,又聊了半晌,韩琛推脱家里有事,告辞了。
邹世荣亲自送到门口,殷殷挥手,使人备了几套顶级的笔墨纸砚,只说送于贤弟玩赏,让家里的下人用担子担了,一并送去大王庄。
却是得了韩姑爷亲手题的一首诗,又是专写邹世荣心头好的燕园,自然要奉上润笔费的。
不过,文人相交,最重面皮,韩姑爷张口又要替越国公府赎回菊园,想必是不缺银钱使唤的,自然不能直愣愣的拿银子出来,用顶级笔墨纸砚做润笔费,刚刚好。
自始至终,韩琛和邹世荣两人都不曾提那鲜花买卖的生意。
这等事,有福伯和邹家的老管家商量着办就是了。
回到大王庄,韩姑爷用了点饭,正盘算着,和李家合作的生意究竟能有多少分红,却是让楚小姐生出年后赎回菊园的豪气。
正巧,小王庄来人,是个管事,说是琉璃作坊有紧要事物,需韩姑爷前往商量指导。
当下,在一旁伺候的冬儿就撅起了小嘴。
如今,哪个不清楚,甚的作坊事物,必然是那不知羞的李小姐,又耐不住,想见我家姑爷了!
韩琛正中下怀,倒也不用自己盘算分红了,直接询问李小姐便是。
到了小王庄,李采薇坐在一张长桌后面,正在翻看小山一般的账本。
“姐夫,咱们这个月,利润不少,我寻思着,赶在年前再分一次红,其余的,等年后再说。”
却是李采薇想着,不管是韩姑爷还是楚小姐,手底下都有几百口子人等着吃饭,又马上要过年了,总得有些使唤银子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