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鸣雁最终轻咳了一声,还是将目光凝在了她膝盖留下的痕迹上。无意间蹙蹙眉,“今天你这究竟是怎么了?跪的?”
“嗯。”她点点头。
他的脸色难看几分:“他罚你跪了?”
“怎么会是沐公子的,”辛夷忙忙摆手,“并不是他,算算应当是因为我惹了他一个小妾不高兴,告状告到老夫人那儿,故而就跪了一下午。”
雍大夫叹了口气,“那你腿上这些伤是怎么回事?”他指指依旧没有消退的淤青斑痕,“你若受了委屈,可不许瞒我。”
“过去的事就莫要再提了。”辛夷摆摆手,“不过是自己摔伤了的。”
“但我刚刚见你手背上的伤口,倒不像是‘自己’摔伤?”他盯着那已经结痂了的伤痕:“谁摔伤会擦到手背还伤得那么严重?”
辛夷将手朝身后藏了藏:“大师兄您别顾及这么多了,先将我这膝盖骨弄得分明便是了。”
最终雍公子瞥了她一眼,便没有再看辛夷面上的神色,而是将手指轻轻压在她的膝盖与小腿相接的骨缝,“疼吗。”
她忙不迭的点头,“疼!疼疼疼超级疼!!”
“你跪了多久?”
“约莫,两个时辰?”
“今天午后起?”
“正是沐公子叫我回去后没多久就开始跪的。”
他叹了口气,“刚下过雨,地面湿寒你就跪在上头,寒毒侵体,你若不疼才怪。”他说着,将药箱打开,取出个小盒子,叫她将腿放直,将盒子上的药膏均匀的抹在上头,“我去叫人煎药,这药膏能缓解你双腿不适的症状,但药可是要坚持服三天的。”
辛夷十分苦恼:“可以不喝吗?让我吃药团子也行呀,那东西忒难喝。”
但雍鸣雁只是朝她温柔的微笑点点头,回答道:“一定要喝。”
她面有菜色,十分不满的扁了扁嘴。
“我去弄些热水来给你热敷上,你就呆在床上不要动了。”雍鸣雁吩咐了句,就出了门去。
见雍鸣雁走远,辛夷一个人呆着也无聊,随手抓起丢在床边的包袱,将签筒和解签书等物塞回包袱里,翻了半天,在小袋子里翻出了那块‘肯定过了保质期不能吃了’的桂花糕。心想这怪不得雍鸣雁迟迟不给珠儿送栗子糕去呢,敢情都猫在沐方锦家,好吃好穿的享清福呢!
也不知道这许久不见雁哥哥,珠儿心里还掂没惦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