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真是戳中了贺公子的痛处。
对,贺公子屡考科举而不中,经商没有才能,从军又胆小。不光怕鬼神,就连家里的媳妇儿都怕,难怪被沐方锦这样损着却又无法开口还击。
贺公子看看沐方锦,“呃”了一声,又想了半晌,“其其实我我我也没有那么差,只不过只不过时运不济”
“没出息的人才会把所有的失败都归结为运气不好。”沐方锦毫不客气的讥讽了声:“贺兄,但愿您不是没出息的人。”
贺之皋彻底没了话,最终还是将头垂了下去,一言不发。
身边的辛夷看看他,又看看沐方锦,不急着开口,却轻轻拍拍手。“沐公子说的不错,果然是御史出身,说话真真是尖酸刻薄不,如果说是一针见血,大概就算是褒扬了。”
“这些道理不过是我在京城,看得那些失意落魄的穷书生多了才悟出的。倒不知先生有何高见呢?”
“贺公子他胆小这是事实,他怕鬼也不假。只不过这怕鬼和胆小,在某种情况下不一定算作是坏事。”辛夷没有征求沐方锦的意见,而是直接望向上座的男神:“既然生性胆小,那么就不可能敢涉足规矩之外的事情。所以正是胆小的人,才更守规矩,不敢做规矩外的、出格的事情。自然是上面吩咐什么,他便做什么了。”说到这,她又笑笑:“至于鬼神之说更是如此,他怕鬼,所以就只能行得正做的端,万万不敢碰那些伤天害理的过分之事。既然如此,在下都说了这么多,那这人究竟能用还是不能用,全凭二位定夺了?”
沐方锦将手肘撑在椅子扶手上,手指轻轻刮了刮下巴:这里那里还有他说话的份?这不是根本就只是想问上座的那位了么?
他这点眼力还是有,同样也看向男神,“怎样,您如何看?”
男神转头看看沐方锦,二人对了个眼神,不知道做了什么谋划。而后又看向一边的辛夷,突然朗声笑了句:“什么怎样,先生这话都已经说到这份儿上,若是我若不答应,那好像是不信任先生似的。再者说,这什么劫祸,我们宁可信其有吧。毕竟这可是事关生死的大事,反正先生刚刚为这位贺公子解说得确实在理,我们不照做,反而就好像是我们不讲道理不留情面了。”他说着,轻笑着又与沐方锦对了个眼神,“确实,让我们帮他,也并无不可。”
贺公子面上已经显露出欣喜的神色,反而辛夷依旧盯着男神看。
辛夷总觉得男神的眼神并不安分好像是带了些期待的企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