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最终很怂很怂的贺之皋还是没有喝酒,而是等到她胡吃海塞的填饱了肚子,顺便佩服一下这大热天的还能红烧肉、酱肘子的油腻货儿都往肚子里招呼的辛夷。
二人酒足饭饱的出了饭庄,这才慢慢朝沐方锦的宅子方向踱。本来二人是肩并肩的走着的,可走着走着,辛夷却发现身边的贺之皋不见了,回头一看才见得他已经远远的落在身后。一步一蹭的,这感觉就跟有的孩子不想去幼儿园的时候使用的招数是一样一样的。
无奈之下,辛夷只得走在他身后,还得不断地催促、推搡着他朝前走,而越接近沐方锦住的宅子,他越朝后缩、走得也就越慢。直到走到那宅子门前,都已经耗了半个多时辰了。
沐方锦装修后的新家这还是她头一回来,似乎是重新将门漆过了,现出光亮的色泽。正在这时,从门里面闪出个家丁,一见二人走来站定,便迎了上来。
“我们来找沐方锦,沐公子。”辛夷站出来,朝家丁说道。
那家丁大概也就不到三十岁,低着头,只在上下打量二人的时候,眼神现出锐利之色。“对不住,二位。”他哑着声音回答:“今日沐公子说好了不见客。”
“不见?”辛夷笑笑,“怎么还没通报我们是谁呢,就说不见了?”她说着,随手想将一块碎银子塞进他手里,却发觉这家丁手腕坚硬,想扳竟也扳不动,连忙就着他的方向将银子朝他手心里塞,可那人却丝毫不为所动。
这不要钱倒是小事,但辛夷总觉得这个家丁好像也不像是寻常仆人那么简单。刚刚碰触他手腕坚硬,感觉肌肉结实总觉得这不光是干重活能练出来的。她脑子里突然转出一个念头——习武之人。再加上寻常的家丁,都是贫苦人家出身,哪有有贿赂还不收的道理?
她收回了手,也上下扫了他几眼。也退回身来,商量道:“这位小哥,不如您进去通报一声,万一沐公子是想见我们的呢?”她赔笑道:“是这样,我是街边的算命先生,叫辛夷,您就进去通报一声,说今日给那位贵人还推算出了些旁的东西来,还请他能出来与在下见上一面。”
家丁一听到‘贵人’二字,有所怀疑的再度将辛夷从头到脚的打量了一番,“可是沐公子给我们的命令,便是任何人都不得打搅。”
“嗨,在下与沐公子也是熟识,您若不信,进去问一声也就知道了。说来,这位公子”她说着,指指身后的贺之皋:“这还是这冀州城贺太守家的公子,是沐公子的义兄,都不是外人。”辛夷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