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夷纠结着看了看蠕动不已的箩筐,最终也只是嘴角抽搐的道句:“你等着。”便颠颠的跑回家去拿了剪刀,费了好大劲才将韧性十足的竹篾剪断,把那大叔从箩筐里解救出来。
似乎是刚才挣扎得过了头,大叔的脸上还有几道被竹篾割伤的划痕。不过能够重见天日的感觉当真是不错,他胡乱的抹了两把伤处,做做扩胸运动抻抻筋骨,然后好像做广播体操一样的叉着腰,一只手臂够着另一边。
这大概是辛夷第一回感受到‘坑爹啊’的真正意蕴,看了那大叔耍宝似的运动了半天,这才开口打断他那旁若无人的状态:“大大叔,您现在感觉好点了么?”
他竖起大拇指,闭上左眼,而右眼kira~的放了个电,“大叔现如今感觉好得很!”
可算不是您刚才卡在箩筐里出不来的德行了,用得着这么得瑟?
辛夷觉得自己面部肌肉僵硬得很,用手轻轻拍了拍这才恢复正常。“是吗”她费足了力气才扯出一丝笑容来,“那是最好了,不过大叔您怎么能跟那雍神医扯上什么关系的?”她依旧好奇,毕竟几次见那雍鸣雁,他看来都是与世无争,所以她实在弄不明白,大叔您这是犯了多大的贱才能让他这么满世界的追杀您?
“别大叔大叔的叫,哥哥我是有名字的!哥哥叫重轩哦!”
“”您都奔五十的主儿了,不卖萌能死吗?另外,我这副扮相,难道看起来就那么显老吗?
她瞬间觉得前一阵脑袋撞在棺材板的旧伤又隐隐作痛,勾得整个头都晕得厉害了。
正在她觉得自己跟这怪蜀黍实在没法沟通,决定即刻风紧扯呼的时候,反倒是从村子里又跑来一道小小的身影,显然是被二人落在后面,跑得还气喘吁吁。见了二人,赶忙开口:“重轩伯伯,原来您在这呀真是让我好找呼呼长姐?你今日怎么也回来得这么早?”
“我还没问你这小鬼头今日怎么下学这么早,”她转头望见是半夏,绞着眉头道:“该不会是不肯刻苦读书,在偷懒了?”她见半夏怯怯的望向身旁这怪大叔的表情,又回味了一遍半夏刚刚说过的话。
半夏叫他重轩伯伯,听起来还很亲切的样子啊?那么就是说半夏认识他?“什么?重轩伯伯?半夏你叫他伯伯?”
“你是小辛夷?”重轩也提高了声线,不可置信的望着她。
“你你认识我?”
看来重轩不光认识半夏一个,难不成他还跟整个卓家都有什么相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