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的那一句‘没印象’说得云淡风轻、飘然烟渺,而正在这一瞬间,雍鸣雁在辛夷心中的形象立刻就冷艳高贵起来了。
不过不管怎么说,这贺公子好歹是太守的儿子,辛夷没法让人家太过下不来台,只能努了努嘴,打圆场的讥讽说:“雍公子,您既然不知道您还在那儿点个什么头啊!?”
雍鸣雁依旧带点迷糊,一本正经的看看辛夷,“我这不是答应一声嘛,告诉一下你这话我听到了,有问题吗?”
这么说似乎好像也没什么问题。
她头痛的揉了揉额角,作势侧目看看贺公子。虽然雍鸣雁对贺公子没有什么印象,本来辛夷还怕本来心气甚高的贺公子会不开心的掉下脸来。但如今来看这种担心大抵是全然没有必要了,因为直到被雍鸣雁恶语伤害之后的现在,贺公子依旧是一脸崇敬的看着这位雍神医。是了,就是和仰望巨巨的小透明们的感觉一样一样的。
“雍神医和先生你们也相识?”贺公子看着二人,依旧十分的激动,“正巧也快晌午了,不如我请二位吃个便饭?两位可否能卖贺某个面子?”
雍鸣雁似乎又不大开森的样子,皱了皱眉,好像贺公子欠了他许多银子般不痛快。伸手就抓辛夷的手腕想要拖走,却不想她手臂上的伤还没好,这一把下去,却听‘嗷’的一嗓子,大街上的人几乎都给她行了注目礼了。
反倒是贺公子尴尬的看着二人,想说话,却又不知道这请客吃饭的事情,是该不该继续劝下去了。
辛夷抽回手,吃痛的揉了揉。抬头瞟了雍鸣雁的脸色,虽然冷冷的,可视线相交时还是带些不好意思的神情。然后他下意识望向贺公子,则又是嫌恶了。她猜想这雍大爷十有八九是不想与贺公子一起吃什么饭的,他那种有钱人当然不知道辛夷这种穷人的痛苦。有人请客吃香的喝辣的,傻缺才不去呢!而辛夷是个好心人,既然既然雍鸣雁帮了她家这么多忙,又算是半个熟人了,她自然也不能让雍鸣雁当了傻缺。
所以雍鸣雁几乎就是被她拖进了酒楼的,而正巧,这正是城里最好的酒楼——同样,也是前几日雍鸣雁请她来的那一家。所以一进门她便先转过头去满脸期待的看着走在身边的贺公子:“能顺便给买三斤——唔唔唔。”
雍鸣雁走在她身后,听她开口,则毫不客气的一把将她扯过来捂住嘴,满脸黑线道:“你能有点出息,不提那三斤包子了行吗?”
这一会儿的功夫,贺公子已经走到前面去了,落下他们数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