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节约家中粮食顺便能吃饱些,辛夷着实还有等沐方锦请客吃馒头的打算,故而她这一早又在怀里只揣一个“小秘密”就上路。可熬过了大半个上午她都没有见到沐方锦的人影,这回她可算是明白什么叫做望眼欲穿了。
但最终,‘穿’来的不是沐方锦,反而是那贺公子。
贺公子哭丧着脸,却带来一个十分沉痛的消息:沐方锦今早就已经离开冀州城了!
按理说,这沐方锦离开冀州城,沉痛的应该是再也蹭不上饭了的辛夷,而非是恨这“小人”近乎入骨了的贺公子才对。说实在,这很说不通。
辛夷上下瞟了瞟眼前这人,狐疑的看着他面上的表情,看他这倒也不像是装出来的。可沐方锦离他远远的,对于贺公子来说本来是好事,如今怎么又不高兴了?
还不及辛夷搭话,他就先一屁股坐在面前的竹凳上,稀里哗啦的吐起了苦水。
要说这事情,终究还是沐方锦惹出的麻烦——前些日子正是因为有那个被辛夷谎说死了的姑娘压着沐方锦,算是点威慑,可这次沐方锦眼见是要离开冀州,显然没预备让贺公子继续好过,竟将这些事原原本本添油加醋的告知给了贺公子的妻子。
这打小报告虽然倒是没有什么要紧,可糟就糟在贺公子他家那位正妻田氏恰是位十里八乡都有名的母老虎,那脾气可是出了名的坏。更麻烦的是,田氏乃是冀州大乡绅田员外的宝贝女儿。田员外可就这么一个女儿,自小那是蜜罐子里泡大的,是半点委屈都受不得。想必这贺家也是觉得不好和田员外家翻脸,才也一直纵容着。贺公子倒也不是怕她,只不过是打不得骂不得,还不得不理,要不这媳妇儿哭着跑回娘家,又十成十的搅得人头大。
辛夷听了这么多,也大体算是明白过来两点。其一就怕是那贺公子已然赖上自己,认自己当成智囊团,什么办不了的事情都交给自己做。其二就是她辛夷如今恐是不能专管算命,还得兼职给人调解家长里短。
也不晓得这回自己都身兼双职了,他能不能多给点份银子啊?
“先生,先生您快说说这事该怎么办?”贺公子这次显然比上次见到时还要心急,家有悍妇猛于虎,估摸这田氏对于贺公子的威慑力甚至比沐方锦还要厉害哩。真想不到贺公子不光外强中干,还竟是个怕老婆的。
辛夷搔了搔头,“公子,在下只是个算命的,旁的事我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先生莫要这般说!我知道先生神机妙算,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