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封父问话,黎舒稍稍敛了敛上扬的嘴角,清了清嗓,不卑不亢地迎上封父满是压迫的目光。
“我也觉得宴觉应该找个身份与自己相匹配的人。”,她点点头,先认同了封父的看法。转而在认同的基础上,有条不紊地输出起自己的观点。
“不过我觉得这个身份,指的不该只是相称的家世,还该有相同眼界,共同的志趣,互补的性格,以及相似的价值观念。
若单以家世来衡量对方是否与宴觉相称,未免过于狭隘。我想封伯父一定和我一样,是不会认为一个出身豪门却目光短浅的不学无术之辈,会在身份上与宴觉相衬的。”
观点分明,听着还能让人没有半丝不快的话,叫封父有些刮目相看。一旁的封叔父,望向黎舒的目光,更是不由地带上几分欣赏。
这个黎舒,不简单呐...
这未来宴觉要是真和她在一起了,封屿继承人的地位,岌岌可危呐...
他边想边深深望了苗姨一眼,看破不说破地轻轻笑了笑,什么也没说。
封父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难得好兴致的问起黎舒对当下经济情势的看法。
黎舒对答如流,无论封父聊什么,都能接得上话,发表自己独到的见解。
和乐融洽氛围衬得一直说不上话的苗姨像个外人似的,尴尬地站在谈笑风生四人中间,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约莫四十多分钟后,一道清亮的嗓音从众人身后响起。
一披着齐肩长发,打扮的清丽女孩提着月白色长裙从远处款款走来。
她像枝头初开的白梨,脆嫩又娇弱。
一过来就亲昵地贴到了封宴觉身旁,甜甜地喊了声“宴哥哥。”
尴尬的苗姨像是看到救星般,顿时双眼放光。
熟络地牵住那个被她叫做浅浅的女孩,不着痕迹地挡到黎舒面前,将黎舒从封宴觉身边推开。
“宴觉,这段时间你不常回家,浅浅可想你了,天天跟我念叨你什么时候回来。今天咱们一家人好不容易见面了,你可得好好陪陪浅浅。”
刻意咬重的“一家人”三个字暗暗挤兑着身为“外人”的黎舒。被挤开的她只是静静站到一旁,不动声色地打量着那个叫做浅浅的女孩。
那应该就是封宴觉要自己帮挡的桃花了。只是这朵桃花明显和之前的不太一样,她背后明显有未来婆婆苗姨的助力。
这可不太好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