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移师河南,京师却是没有机会前往。”袁宗第声音比较低沉,突然说到了往事,还偷看了黄立一眼。
李来亨赶忙说道:“甲申年时,本公只有十几岁,随义父在陕北。”
甲申年,李自成率军攻入京城,崇祯带着太监王承恩在煤山自缢。
两位国公急着辩解,就是告诉黄立,你老爹上吊,不干俺们的事哈,俺们连京城都没去过。
黄立眨巴着眼睛,瞅瞅这个,看看那个,使劲挠头。好半晌,他才终于缓缓开口,有些低沉的声音在两位国公的耳边回荡。
“如果能够凝聚军心,振作士气,且不怕清军的猛烈报复,以三太子作为号召,又有何不可?”
黄立的思路清晰起来,但依然不能承认自己是朱三太子。本来就不是嘛,俺可是实在人。
在他想来,朱三太子就是一个名号,拿来用就完了,还非得找到真人?
何况,就朱慈焕那德性,窝囊怯懦、毫无血性,只知苟且偷生之辈。真的拥戴他,反倒更坏事。
李来亨和袁宗第的眼中有了光,听出黄立的话风有变,期待着作出他们希望的表态。
唉,黄立心中暗自叹息,还是实力所决定,才如此迫切地需要一杆旗帜指引,需要一个收拢人心的号召。
如果实力强大,压制着清军,有没有朱三太子,还不都是一样。
等了半晌,黄立很是疑惑地左看右看,既然你们嫌死得慢,他也已经表态了,怎么这两位国公却没有反应。
李来亨也察觉出三人的思路有些跑偏,他们是希望黄立表明三太子身份。可黄立好象想得很简单,跟他没关系,随便搬出朱三太子的名号就成。
干咳了一声,李来亨说得更直白了一些,“只是三太子的名号,当然可以对外宣称。外人不明就里,可各家明军如何能信服?统一指挥,合兵作战,依然是困难重重。”
袁宗第颌首赞同,苦口婆心地劝说道:“黄先生,不管是三太子,还是三太子所派,要让人信服,二者必占其一。”
“黄先生既是知道三太子的下落,想必知之甚深。如此一来,您不愿表露身份,便以三太子所派的名义,作为三太子的使者或代表,也能令各家服膺。”
见黄立还在犹豫,李来亨只好退而求其次,拿出第二套方案。
黄立感觉自己光挠头了,什么白发骚更短,自己这黑头发再挠也要秃啦!
怎么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