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条件反射,下意识地说了声:
“对不起啊!我走错房间了,我什么都没看到,你们继续!”他边说边打躬作揖退了出来。退出来之后,突然想起来,自己这会不是跟西门庆的魂魄一样吗?属于孤魂野鬼一类,凡眼肉胎怎么可能看到自己呢?说得恐怖一点,自己现在就是一个幽灵;说得中性一点,自己现在就是一个透明人;说得形象一点,自己现在就是一个空气人,以空气为伍,以空间为家。
花璟末对自己有了新的认识与定位——自己屁都不如,放个屁,屋子里的人还能皱眉头,说声真臭;更不如风,风所到之处,无不动容!
花璟末站在楼道思索了一下,连进了两个房间,都是女客人,他改变了搜查方向——走向了吧台右边的房间。
第一个房间,还是西门庆魂灵见识过的场景——摇啊摇,摇到幸福桥!只是换了个客人而已!
第二个房间,也是西门庆魂灵见识过的场景——踩啊踩,踩到幸福桥!也是换了个客人而已!只是在这里,花璟末一眼就看见了定在半空中——西门庆的一缕魂魄,他走过去,对着那如烟似雾,有脸无鼻,无身体有尾巴的模模糊糊,隐隐约约的一团吹了一口热气,只见一朵云似的西门庆浑身哆嗦了一下,快速穿进了花璟末的身体里:
“老九啊!不是我西门庆无能,不能顺利地完成目的,也不是我西门庆好色之心又起,实在是他们说到了我的人生重大转折点,人生最后的重要关口——胡僧壮阳药下的如意金箍棒与精绝身亡,我一时迷在了那里,飘不动了,呜呜我的丧命关啊”
“不是我进来,你还要继续待在这里吗?”
“实在是戳到了我的痛点,我的软肋,太毒了,太痛了,太苦了呜呜”
花璟末背负着痛哭流涕的西门庆魂魄,走进了三号房间,这里有四个人,两对男女。一个就是他要跟踪的杨明,另一个人也是熟人——白羊镇一个小企业老板方华。
他们趴在两个并列安放的床上,有两个水手裙正施展浑身解数,给他们最舒服的推拿按摩,他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花璟末坐在旁边的沙发上,拿起了茶几上的一串葡萄吃了起来,边吃边听他们聊天——
方华说:“杨队长,那晚多亏了你那个电话,才不至于马上就东窗事发,小林总说了,等他抽出功夫一定要好好酬谢你!让我替他多招呼招呼你。”
杨明说:“只是那个小子福大命大,隔了几天还是让人家给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