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华丽动人,所有人都为之一振,刚刚已经跟梁绪衡学了好几句的夜校同学有些不确定地交头接耳,左顾右盼,后来都大家都看向梁绪衡,梁绪衡只能苦笑着说:
"我学妹唱得对,大家都跟着她学!"
这些昆明的男女老少,听梁绪衡如此说,脸上没有半点嘲讽笑话之意,又乖乖地跟着廖灿星学了,就好像是重新学一首全新的歌曲,足见云南人的淳朴和憨厚。然而联大的同学们就不一样了,同去的一行人早已笑得人仰马翻,胡承荫捂着嘴,却仍忍不住咯咯笑。
"梁绪衡,真有你的,你是这个!"胡承荫对着梁绪衡比大拇指。
"狐狸!你过分了!"
梁绪衡在台上唱的时候,贺础安自然是听得出她唱歌是走调的,可她不但全然不觉得她唱得难听,反而觉得她大大方方,毫不扭捏,特别自信可爱,看狐狸这样说,他便有些生气了,他不许别人这么说他。
而贺础安是很少生气的,一直都是温和的好好先生,这下子身边的人都有些意外,胡承荫更是十分惊讶。
"贺老师,别生气啊,我有口无心,我跟你道歉!梁绪衡同学,我也郑重跟你道歉!"
贺础安的闷闷不乐和胡承荫一本正经的道歉一下子把梁绪衡逗乐了。
"这有什么可道歉的?我从小就喜欢唱歌儿,而且我一直觉得自己唱歌儿特别好,也有人说我唱歌跑调儿,可我每次问我爸妈,他们都说我没跑调儿。我自己也听不出我跑没跑调儿,我觉得自己唱歌跟金嗓子周璇一样好。不过今天看来,我可能唱歌是有点儿跑调,跑调儿怎么了?音乐是公平地属于每一个人,当然也属于跑调儿的人,不过音乐老师我是当不成了,免得误人子弟,哈哈哈哈。"八一中文网
"咱们梁绪衡是女中豪杰,大人有大量,可有的人就不一样喽!"
说完,胡承荫用眼去斜贺础安。
见贺础安还是有些闷闷不乐,梁绪衡双手扯着贺础安的手臂晃了晃,一脸撒娇的深情,贺础安也不由得阴转晴了,他转头去看站在一旁的陈确铮,却发现刚才这个小小的插曲他全然视而不见,因为他的注意力全在台上那个唱歌的女孩儿身上。
陈确铮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台上,他的整个身体一动不动,仿佛调动所有的感官,全部倾注在同一事物身上,便在自己的四周形成了一个结界,任何事物、任何声响,都全然无知无觉。他的周身都在往外涌动着什么,而同时他也在极力克制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