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除了引进的项目数量之外,项目的运营情况也是我们成绩评估的重要指标。换言之,如果我用一些虚假的条件把恒琴给骗过来了,最后恒琴在这里运转不起来,无法招聘员工,也没有税收可上缴,那说明我引入的这项投资是错误的,我也因此会被追责。”
戴安慧显得很惊讶。
尹杰接着说:“所以说,只要和我们打过一次交道就会知道,我们给出的承诺都是实在的,提出的建议都是真诚的。因为我们真心希望企业的投资能够成功。”
戴安慧脸上惊讶的表情还没有褪去。她说:“原来是这样!你知道吗?你第一次到公司开会后,财务钱总、冯玉,包括我,其实都对你的说法抱有疑虑。后来PWC那个高级经理来了以后这种疑虑更加重了。你知道吗?他还带来了Y国的一个投资促进官员。在我们把两方的优惠政策做比对的时候,Y国那个女的就说,投资初期当然我们想听什么你就会说什么,等投资以后我们被栓死了,即使你们不兑现我们也没法了。”
“还有这事!”尹杰真心诚意地说,“其实我一直想谢谢您把PWC报告的内容发给我。”
戴安慧有点不好意思,说:“其实是闫总。见过Y国那个官员后,闫总更偏向你们。他说感觉上你们更真诚。还说你们和Y国不一样,很明显你们事先做过功课,给出的条件基本都针对我们的需求来的。在介绍豪森州情况的时候你很实在,并没有刻意地踩踏第三方。另外他还说,PWC作为你们介绍来的专家,却踩着你们推荐其他人,本身就有问题。那么他推荐来的机构肯定也有问题。”
她接着说:“也就因为他的这个态度,我想无论PWC的信息是否真实,最起码得给你们一个澄清的机会吧。”
“真是谢谢你,也谢谢闫总了。”尹杰总结道,“我得说,闫总看人真的很准。”
“你知道闫总没有上过大学吧?”左右旅途无事,戴安慧就很大胆地八卦起老板来。
“真的吗?不知道呢。其实人的成就和学历真的没什么关系。我就觉得闫总特别有威严。”尹杰答道。
“闫总高中毕业就辍学回家搞副业了。他什么都干过,挖黄连、种香菇、还做过木材生意,也就是从木材生意挖到了第一桶金。后来在当地政府的鼓动下还参加了乡镇干部考试,一下就吃上了‘公家饭’。改革开放之后,他陪领导到广东考察,发现那边有很多企业为香港企业做配套赚了不少钱,就动了心思。后来有外商到江浙一带寻找纺织配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