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琪?诗琪去找过你?”
卢安点头:“找过,所以...婶子,对不起,你赶紧回去吧。”
得到确切的答案,之前还气势如虹的张寡妇在原地呆滞了片刻,某一瞬,她眼眶红了,低头整了整自身衣服就说:
“婶子是渴太久了,让你看笑话了,今晚、今晚丢人的事,还请你为我留个体面,别让诗琪知道,她还是个孩子。”
卢安退到堂屋,让开一条道说:“你把心放回肚子里好了,这事我有分寸,等会鸡就要叫第二次了,你快走吧。”
张寡妇走了,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偷偷摸摸地,只留了一地眼泪。
望着离去的背影,卢安低声叹口气,不管那算命先生是不是演戏?其实都是苦命人。
“卢安,你叹气干什么?你这是舍不得我妈吗?”
就在卢安关上门、准备继续回房间睡觉时,背后黑擦擦的空气中突然传来一个令人窒息的声音。
声音很熟,一听就是廖诗琪的。
走出几步的卢安僵在了原地,好一阵功夫才艰难地转身,看向黑角落里问:“你什么时候来的?”
廖诗琪说:“她来了,我就跟来了。”
卢安问:“都听到了?”
廖诗琪咬着下嘴唇说:“不仅听到了,还看到了。”
卢安眼皮狂跳,禁不住问:“带刀了?”
“叮咚!”
叮咚一声,黑夜中传来金属交叉的撞击声!是那么清脆,贼鸡儿响亮。
廖诗琪死死地说:“带了,菜刀是为你准备的,剔骨刀是为张寡妇准备的。
我来之前对我爸的灵位说了,你们要是敢乱来,我先把你们剁了,我再自杀。”
听到这极其认真的话语,卢安心里止不住地打寒颤。
他娘的才重生十多天啊,好不容易适应了这贫穷的生活,今晚差点就这样稀里糊涂领了盒饭。
他不怀疑廖诗琪这话的真实性。
因为上辈子40岁左右相逢聊天的时候,她说过一句歉意的话:我当初看到你和其她女人走的近,有一次差点想从你后面捅刀子了。
至于她为什么没下手,卢安没问,她也没往下说。
她只是讲,当她发现自己有那个可怕的念头后,就离开了宝庆,不想哪天因为嫉妒伤害他。
后知后觉最是可怕,卢安腿肚子不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