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的鞋子根本没法奔跑,却也尽自己最快的速度冲到了拐角。看见前面的摩托车已经翻在地上,一个穿着格子衬衫的男人把另一个戴着摩托车头盔的身穿黑色夹克衫的青年男子摁在地上,一些人围着看热闹,却安静的出奇。何田田看见地上的男子剧烈的挣扎着,格子衬衫的男子用手肘绕过他的脖子,做了一个锁喉的动作。他把自己的手机叼在嘴里。何田田有些心疼自己的手机,看着男子黝黑的皮肤,和皱皱的衬衫上沾满着尘土,牛子裤上因为摩擦破了的洞,居然有些恶心反胃。正当自己还在犹豫手机是不是干脆不要了的时候,有人喊:“可以了,可以了,好像不行了。”
这才发现被锁喉的男子脸已经成猪肝色,四肢不再反抗,无力的躺倒在地上。格子衬衫男子松开手,从嘴里拿下手机,并在胸前擦了擦口水,抬头对大家说:“死不了。”说完又把地上的男子的运动鞋的鞋带解了下来,把男子双手反剪到身后,绑了个结实。男子挺直了身子,大声的问到:“谁的手机?”
众人纷纷的东张西望,何田田那一瞬间想转身溜了算了,转念又觉得,没了手机万一家人联系自己就麻烦了,战战兢兢的走上前,对那个男子说:“我的。”
男子把手机隔空抛了过来,也不管会不会摔坏。好在何田田总算接着了。抬头看了看男子,差点没笑出来。这人长得和那骆驼真像。脸有些瘦长,尖下巴,皮肤挺黑,眉毛又粗又黑,尤其那睫毛,长得跟骆驼似的。胡子看来也有几天没收拾了,一茬一茬的野蛮生长。脸上有一块地方皮破了,微微的渗着点血水,下巴胡子丛中有几颗青春痘。头发短的跟钢丝似的,发丛中和他身上一样粘了些泥巴灰土。对方好歹算是帮了自己个小忙,何田田点了点头,说了声谢谢。转身就走了。这个人给她的印象就是粗。对她来说,地上那个和这个站着的是没有区别的。都是粗鲁的家伙。
回了房间,才感觉自己心砰砰跳的剧烈,口干舌燥。把刚才的水壶拉起来,又看见了那水垢,不过也顾不了了,稍微的冲洗了一下,就开始烧水。把手机拿出来看了一下,手机壳上有一排牙印,屏幕倒是没什么关系,但是猜测有不少口水沾着,抽了张餐巾纸反复擦了几遍,又把手机壳取了下来,重新拿了一张湿巾纸把手机周身的擦了一下,还有些不满意,双手捏着手机壳的角落,拎到水龙头下反复的冲洗。灰尘是看不见了,口水估计也没了,牙齿印却还在那。叹了一口气,把手机壳擦干装上,心情渐渐平息下来,此时竟然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愉悦。这是一种十分难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