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说的很清楚了么,怎么程让那日从宫里回来以后,三天两头便喜欢往自己这里跑,每每都还要拉着自己下棋。
他程让想要下棋,天下什么样的棋局高手找不到,可为什么偏偏要拖着自己下棋。
铖吉自然也是想跑的,或者趁着程让来此的时候,装作不在的样子,可是裴折总是对自己一揪一个准,将铖吉摁在椅子上之后,裴折便抱着剑,就默不作声的站在两人身边。
铖吉心中的小人儿已经将裴折揍了无数遍,可是当程让对上的裴折,却只剩下了哂笑。
不得不陪程让下棋,从一开始的小心翼翼,变成了现在的生无可恋。
到底还好的事,铖吉到底本就是这样活泼的性子,此刻虽然嘴里说着不下了,不过却还坐在了一旁,手下的动作没有闲着,很是麻利的将属于自己的黑子给收回了棋盅内。
而裴折,也在帮着程让收拾。
铖吉好像累了,最终收拾完还是停了下来,没有重新落棋,反而是手里抱着棋盅,抬起头笑着问裴折道:
“你刚刚说,太子到笛县了?”
“嗯。”裴折点了头,在铖吉期盼的目光之下,继续保持沉默。
铖吉瘪了瘪嘴,求助的眼神看向了程让。
程让轻笑,这件事浮罗城不会不知道,至于自己来纠缠的事情,相比铖吉也告诉了小茶,既然小茶用千百种方法赶走自己却没有用,那么自己,便是还有机会的。
为何裴折汇报事情的时候不忌讳铖吉,大抵也是如此。
好像除了小茶的所有人,都只是认为小茶与程让之间,不过是暂时的怄气,两人很快便会和好如初,所以这个时候,谁都没有了忌讳一说。
这或许是这么久以来,他们所养成的无言的默契。
“好端端的,去笛县做什么。”铖吉嘴里嘟囔着,拿起手边的茶杯痛饮一口茶水,发出了满足的叹息声。
“可以派他们回来了。”程让这个时候对着裴折说的话,一下子让铖吉注意到。
“他们?”铖吉自然不会觉得,程让这是派遣任廷攸回来了,那么在任廷攸的回京的路上,程让也是派了人,不过,却要做什么呢。
将任廷攸送到笛县?
想不通想不通。
“这太子,当然不会是无缘无故在笛县地界犯病。”看着连连摇头的铖吉,裴折终于难得好心的提醒了他一回。
“你们…”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