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就得当寡妇,稍好一点的人家,哪里会如此坑害女儿?老太君在京里寻摸了半个多月才寻摸到你家,看准的就是你有一个贪财的爹,一个狠心的娘。你也是个可怜人,我再给你一些银两,你偷偷带去南地,莫要让旁人知晓。我早晚会死在战场上,不能害了你。”
新娘子摆手道:“不不不,银两我不能要,你送我归家就好。”她还有一个亲弟弟留在后母手里,此去南地山高路远,也不知后母会不会趁机向弟弟下手。再者,她心里已经有人了,去了南地,谁也不知道她的底细,她还能说服父亲将她再嫁一次。
林清到底还是塞给她一袋金叶子,也算了断了这份孽缘。二人的决定,老太君自是不答应,可不答应也没办法,孙子不愿意碰人家,难道还能给孙子下药不成?
把新娘子送回家的那一天,五胡联军已与西征军在边疆展开鏖战,战报虽未传来,但全京城的勋贵却已做好了逃命的准备。要知道,一旦国门被攻破,凭匈奴铁骑的速度,打入京城只需七日。七日会死多少人,他们想也不敢想。
老太君终究咽不下那口气,定要这家人把聘礼还回来。
两万两黄金不是小数目,去了南地正可用来置办家业,这家人又哪里肯还,当场便与老太君吵起来,骂她们一门孤寡,断子绝孙,骂她们命犯天煞,无有善终,什么话难听就骂什么。
老太君气得两眼昏花,几欲呕血,抡起龙头杖就要打人,林清暗暗咬牙,懊悔自己不该给新娘子一袋金叶子。若是早知道他家能无耻到这种地步,他绝不会做这个好人!
新娘子两边都不帮,只是跪在地上磕头。为了弟弟,她是绝不会回林家的。若是林家还像以往那般鼎盛,她当寡妇也无所谓,好歹林家有权有势,能庇护弟弟长大。可现在的林家除了一个不成器的林清,什么都没有,待匈奴人打来,林清定会被皇帝留下守卫京城,届时也是死路一条。
林家人是什么秉性她太清楚了,就算全京城的人都跑去南地,他们也不会跑,与其留下等死,倒不如和离。想得越多,她哭得越伤心,肝肠寸断的模样令很多路人起了恻隐之心,不由替她说话:“老太君算了吧,你家是什么情况你们自己不清楚吗?何必祸害人家好好的姑娘!”
“是啊,当初你就不该上门去提亲。你打定主意让人家姑娘守活寡,给这么多聘礼难道不是应当应分的吗?”
“你们人都娶进门了,便宜也占尽了,又忽然和离,还打上门要聘礼,也太不讲究了!你当林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