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说,整个沙洲市的房地产公司,绝对没有谁比我们的赔偿费更高。”
“那可不一定。”杜芬学笑了笑,“刚才那些人尚小姐应该也认识吧,我也不兜圈子,实话告诉你,黑胡子的赔偿费算下来是你们公司的一点五倍,我们有什么理由不跟他们合作?!不夸张地说,新东村每一寸土地,每一间房子,都是村民的命,老百姓就只有这么点家当,谁要是想坑我们,肯定是不行的!”
说到这里,事情大致上也就明白了,黑胡子用一点五倍的价格,收买新东村的合同。即便最后拿不到这个项目,也会延误江龙集团的工期。
尚文婷也气得不行,最后就说:“可你应该知道,从你们签订合同那一刻起,新东村的所有土地和房屋的使用权就落在我们手上,如果你们毁约的话,是要支付毁约金的!”
杜芬学将烟头狠狠碾碎,哼道:“要钱没有,要命有一条,就看尚小姐敢不敢要。既然今天说到这一步了,那我也不怕给你交个底,新东村这个项目你们就别再想了,除非你们的赔偿价跟黑胡子一样。还有,咱们新东村老老少少上千人,你们要是敢强拆,我们就跟你们玩命!”
尚文婷直接就站了起来,冷冷地看了杜芬学一眼,转身走了。
走出院子,尚文婷破口大骂道:“草,不要脸的无赖,走着瞧!”尚文婷很少骂人,当然我除外,但杜芬学的话彻底将她激怒了,一个冷冰冰的女人很可怕,一个生了气的冰山女人更可怕,我和周亮深知这一点,所以谁都没敢招惹她。
后来驱车回公司的路上,尚文婷忽然问道:“你们觉得这件事怎么弄?我们给的赔偿价已经是最高了,再涨公司只有亏钱,黑胡子承诺他们在我们的价钱上翻一点五倍,摆明是骗人的,一群傻逼竟然真的相信了。”
当时是周亮开车,我坐在副驾驶,听到尚文婷的话,他便看了我一眼,我努努嘴什么都没说。
周亮就说:“那就强拆吧,他们再敢闹事,咱们就报警。”
“如果他们真敢拼命,我们报警有什么用?你也不动动脑子,这种办法都能想出来。”尚文婷从后视镜里瞥了周亮一眼,然后又问我,有没有什么主意。
我直摇头。
“一个个都是饭桶,难道公司养你们是凑人数嘛!”尚文婷气道,她这样哪是想商量事情,分明是拿我们出气呢,我就说要是我们都有你那么聪明,那我们也就不当拆迁员了,都去混个经理当当,工作轻松还挣得多,关键是还不挨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