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瘦男刚说完,就举着木棍冲了上来。
我头皮发麻,真被吓住了,来不及多想掉头就跑。然而我还是慢了一步,周遭的村民已经封死我的退路,然后一拥而上,然后对我拳打脚踢。
我很快就被撂倒在地,只能蜷着身体,护住要害部位。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等他们停手时,我只剩下半条命。我从来没被打那么惨,似乎骨头架都被打散了,疼得我直咧嘴,冷汗也从毛孔中冒出来。
“看看他,死没有。”精瘦男指着我。旁边一个男人犹豫了下,这才蹑手蹑脚地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显然,那时候他们害怕了,毕竟闹出人命的话,这件事的性质就不同了。
看到我还蠕动着,男人这才松了口气,说:“没死,还活着。”
“那就好。”精瘦男说,然后看着我,“小子,别怪我们心狠手辣,谁让你是拆迁队的呢。回去告诉你们领导,如果不重新拟定合同,以后这种事情还会继续发生!乡亲们,走!”
然后那群村民浩浩荡荡地走了,公司那几个施工员这才从角落里跑过来,装模作样地询问我伤势。说真的,我虽然活着,但比死都难受,肉体难受只是一部分,精神上的创伤更严重。
吴姐找我的时候怎么说的,马上就带人过来,可结果呢,我他妈等了一个多小时,他们人在哪!这明摆着是坑老子啊!还有,精瘦男事先接了个电话,然后才对我动手的,到底是谁给他打的电话。还有那个精瘦男,他是真正的村民,还是披着村民外衣的敌人?
这件事真的有太多疑点,我越想越气愤,总感觉被人下套了。
那几个施工员看到我躺在地上,动一下都十分吃力,这才意识到我受了重伤,其中一个戴着眼镜的施工员说:“实在不行就叫救护车吧,这么躺着也不是办法。等会我再给公司打个电话,让他们马上来人。”
然后他们就开始打电话,有人联系救护车,有人联系公司。
我则是躺在地上动也没动。
大概过了五分钟左右,戴着眼镜的施工员忽然惊喜地说:“公司来人了!”听到这话,我下意识扭头看了一眼,果然几辆车疾驰而来,派头车是一辆奔驰,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辆奔驰应该是尚文婷的配车,难道这件事还惊动了尚文婷?!
我正想着,奔驰车车门忽然开了,紧接着一只穿着高跟鞋的脚伸了出来,我果然没猜错,坐在那辆车里的人正是尚文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