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
向辞在心底自嘲一声,终是抵不过权贵之人的一句话。
骆柒手一挥,吩咐手下把刘城带下去关起来,随后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男子,撇了撇嘴。
她没打算直接处置刘城,只是想看看向辞是何反应而已。
既然敢在她眼皮子底下带走刘城,那就说明他并不想就这样让刘城死,至少不会是在这种场合下。
骆柒没叫他起身,任由他跪着。
向辞感受到来自上方打量的视线,身子一动也不动。
过了不知道多久,他才感觉上方渐渐没了女子的气息。
他稍稍抬眸,见到的是主帐幕布的落下,那抹红衣随即消失在视野里。
“军师军师,你没事吧?”周围士兵上前,欲将向辞扶起来。
向辞没应话,朝他们摆摆手,自己撑着地面,慢慢站了起来。
他什么话都没说,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眉眼间那抹愁意。
这一场宴席,在旁人看来,是刘城给自己挖的坟墓,还亲手把自己给埋了进去。
军中不可一日无帅,因着刘城涉嫌通敌被关,骆柒便充当起主帅,在营中住了下来。
夜幕降临,关押刘城的帐篷外不断有人巡逻着,驻守的士兵们个个保持警惕,生怕有人劫走里头的人。
毕竟人要是没了,他们哪怕有十个脑袋也是不够砍的。
而里头,本该被五花大绑的刘城此刻却悠哉游哉地在走圈圈,丝毫没把自己当罪人看待。
“看来刘将军这会儿很是惬意啊!”
刘城转身,看到背着手走进来的女子,笑道:“托骆将军的福,还不错。”
他已经很久没那么踏实过了,如今骆柒这么一搞,莫名地还给了他一种安全感。
其实早在三日前陆风来的那一日,骆柒便也来了的。
那晚他还在主帐里,突然便出现了一女子,像凭空出现般,不声不响地丝毫没惊动外面的人,差点没把他吓死。
若不是见着烛火下女子的影子在闪动着,他真以为是见鬼了。
而今日的这一切,正是他们安排好的一场戏。
至于观众是谁,演给谁看?
那就得等了。
帐篷内除了一张床和一张木桌外,别无其它,简陋得很。
骆柒扫了眼四周,直接走到床边坐下,“这几天可能还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