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宫中回来。
那只能说明,这伞,是从宫里来的。
“姐姐,这伞,挺好看的。”
“嗯?”骆柒举起手,看了看这伞。
她拿着顺手了,倒是忘了将它放好才过来。
“你说这个?这是公子墨的。”她也就随口一说,但没想到弟弟反应还挺大的。
骆渊一听是公子墨的,脸色一凝,语速也快了一倍,“姐姐你怎会有他的伞,他铁定在算计你,把伞给我看看,里面保不准暗含其它意味。”
见自家姐姐捂嘴憋笑的样子,骆渊也意识到自己反应激烈了些,他缓了一下,朝自家姐姐伸出手。
骆柒随即递了过去,见他打开并细细观察着,一脸严肃的模样。
她满不在意地说道:“其实也没什么,我看过了,就一把普通的伞,精致些罢了,迟些时候我再派人还回去就是。”
骆渊把伞递了回去,神情认真地言道:“姐姐,如果可以的话,还是离他远些吧。”
“好!”她眼含笑意地应道。
……
而此时的御书房内,气氛莫名有点凝重,只听到纸张被翻动的“唰唰”声音。
太子殿下如坐针毡,低垂着脑袋,手指不时摩擦掌心。
不知过了多久,翻阅纸张的声音停了,随即而来的是很稳重的脚步声。
一抹明黄色映入了他的眼底。
“轩儿,抬起头来。”
闻言,太子陈子轩慢慢抬起头,看向了他严厉的父皇,但眼神却不时躲闪。
“父,父皇。”
“前几日户部尚书提出的降军饷一事,你认为如何?”陈皇语气很平静,听不出有什么情绪。
“挺,挺好的。”
话语刚落,陈子轩便感觉周围的气氛更压抑了。
陈皇语气突转,带着几分怒意,“什么都是挺好的,朕要的是你的看法,不是什么事都是给朕这么一句挺好的就行了。”
李总管在一旁看着太子身体微抖的样子,暗自摇了摇头。
说实在的,太子这般确实不如其他皇子。
但储君之位,也不是轻易便可废掉的,陛下这些年一直由着他稳坐其位,其中个原因,也不是他一个奴才可以揣测的。
他突然想到了陛下的谋臣公子墨,那一身儒雅稳重,不卑不亢的风骨,若殿下有他的一半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