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难事,所有含纤维的东西都可以造纸,只是一个用碱去除胶质的问题罢了,他已经让人去试,很快就能有结果。
他关心的是另外的问题,首要的问题是先把周不疑心里的东西给镇住。他指了指外面绵延的沙漠戈壁说道:
“元直,你看外面,我们走了半天,看到几个人?这可是大汉的丝绸之路的起点,当年人来人往,热闹非凡,何以过了几百年,反而倒没人了?难道那些西方的蛮子都会养蚕抽丝了?还是他们都不用丝绸改用别的衣料了?”
周不疑想了想刚要回答,曹冲却抬起手拦住了他,又伸出手指向北边:“当年霍嫖姚横扫漠北,打得匈奴人豕突狼奔,奄奄一息,到了孝元皇帝时,破胡侯率属国兵就击破了郅支单于,立下了那句让我大汉人至今热血沸腾的豪言壮语,为什么这才二百年,匈奴又成边患,还又加上了鲜卑人年年扰边,落日原一战我大汉损兵大汉损兵折将,一败涂地?”
“为什么人口百万的关中会成为一片废墟?”
“那是董卓倒行逆施,这才使关中生灵涂炭。”周不疑好容易才抢到机会反驳道。
“那为什么初平元年,关东诸军几十万大军面对董卓不思进取,只知聚酒高会,只有当时还是个行奋武将军的家父率五千新兵与徐荣血战于荥阳,长沙太守孙文台与胡轸战于阳人?而那些名门望族的大人却连接应都不接应一下?”
“为什么率先有不臣之心的却是四世三公、最受大汉恩荣的袁氏?”
“为什么皇室宗亲刘焉、刘表都成了一方诸侯,却只有司空大人迎天子入许?为什么?”
曹冲眼光炯炯的看着周不疑,滔滔不绝的一连问了几十个为什么。问得周不疑目瞪口呆,张口结舌,不知如何回答才好,甚至不知道先回答哪一个才好。
“我让你好好思考这些问题,你思考了没有?你有没有抛开你知道的那一切,再往深处想一想?”曹冲坐起了身子,盯着周不疑厉声说道:“如果你局限于你既有的想法,我这些宏愿又如何能够实现?你如何能成为我的得力助手,为大汉的重兴做出努力?”
“公子我……”周不疑面红耳赤。
“不用说了,好好想想吧。”曹冲放松了身子,“只有站得高的人,才能看得更远,不畏浮云遮望眼,只缘身到最高层。你,还需要再突破自己,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唉,古来圣贤皆寂寞,唯有饮者留其名。环儿,还有酒吗?”
环儿见曹冲忽然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