谓别的交待莫不是指这些世家女谁做正妃,谁做侧妃?如此想了片刻便道,“除了这封密信,皇上再无别的旨意了,一切全凭太妃和王爷做主!”
贞太妃之前与大胤去信吵着闹着的无非就两件事,一件事是她想还朝,一件事是周谨的婚事,如今周谨的婚事解决了,自然就该解决还朝这件事了,贞太妃所问的别的交待便是指皇帝可有交待何时接他们母子回去,何去,何侍郎显然会错了意,只是却也能从的话中品出大胤并没有接他们母子回去的打算,脸上便蓄上了怒气,素手一拢,斜视着何侍郎道,“大人一路辛苦了,如今已入冬,大雪封路,使团也回不去了,想来是要先住下来等过年了天色暖和了再动身不是?”
“太妃娘娘所言极是!临出发前皇上亦是如此交待的!”
贞太妃眼珠子转了转,突然挤出两滴泪来,“那边再好不过了!柔然人粗俗,并不兴庆贺咱大胤的节,逢年过节的时候便只有哀家和王爷孤苦伶仃的两个人,如今来了这许多人,好歹也能勉强过个像样的年了!”
何侍郎拱手长揖感念道,“太妃娘娘和王爷为了大胤长居柔然,如此大义,举国上下感激不尽!”
感激不尽也不见你们把他们母子接回去!贞太妃在心里冷笑,面上却是一副端庄得体,“王爷生在皇家,这是他该为国为民尽的一份力,况且皇上还挂念着王爷这个远在数千里之外的侄儿,如此他更该为了两国的邦交做出更大的贡献才是!”
何侍郎笑着恭维,“太妃娘娘深明大义,令臣等自愧不如呀!”
贞太妃掩唇轻笑,“哀家一个妇道人家,也不懂这些,既然大胤什么都好,哀家也就放心了!自王爷一年大似一年了,就一直操心着他的终身大事,总盼着能早些含饴弄孙,如今可算是看到了盼头!”
含饴弄孙这个词用在这里有些不合适了,毕竟贞太妃只是先帝的嫔妃,而不是皇后,周谨不叫她一声母后,周谨的子嗣自然也就不是贞太妃的孙儿了。可是眼下贞太妃和周谨困于柔然为质,此生都回不去大胤了,那即便是僭越了又何妨呢?
是以何侍郎并没因为贞太妃这句话而指责,反而是顺着贞太妃的话接了下去,“这次随长安公主来柔然的七位世家女子皆出身于大胤的名门贵胄,自幼便受家风熏陶,教养极好,姿容亦都是万里挑一的,太妃娘娘可还满意?”
贞太妃刚刚因心里憋气并没瞧太仔细,此刻也不好明说,只囫囵道,“乍看着倒个个都是仙女一般的模样,礼仪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