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了,大胤还是头一次派人来,可得好好招待招待,对了,来的都是些什么人?”贞妃进宫不过及笄之龄,如今也才三十出头,离老太婆尚远,如此不过是自谦罢了。
“除了长安公主和一众世家女子外,使团诸臣以礼部何侍郎为首!”
“何侍郎?哪个何侍郎?”贞太妃想了想,终究因离京多年实在想不实在想不起这么号人物来,原先她还在大胤的时候便对这些不关心,如今更是记不起来了。
“罢了,计较这个也没用!”贞太妃摆摆手,转而凑近周谨道,“今日柔然王庭要设宴迎接长安公主,明日我设一小宴慰问大胤来的诸位使臣,到时候你装的可怜一些,叫他们知道我们母子在柔然过的艰辛,再许他们些金银财宝,让他们回去了也在朝堂上替我们说几句好话,叫你皇叔把我们接回去!”
周谨看了眼贞太妃,笑着摇头,“太妃想多了,他们都是领着大胤的俸禄,自然要为大胤着想,从大胤的角度考虑,我们还是不回去的好!太妃就不必多此一举了,惹来柔然人猜忌,以后的日子就不好过了!太妃就安生些,不要去招惹使团的人了!”再者他那皇叔只怕也根本就不想他回去吧,他回去了,他那皇叔的位子又岂能坐的安稳?
贞太妃登时便怒了,眉眼倒竖,喝道,“什么叫我安生些,别去招惹使团的人?我来柔然这么多年了,头回见到大胤来人,思乡情切,见见他们又怎么了?难不成因为这个柔然就能给我定罪不成?我倒要看看谁敢来治我的罪!”
周谨蹙眉往后退了退,避开了贞太妃面目狰狞的脸,“若真的只是见见叙叙思乡之情倒也无妨,不该说的话,不该开的口,就千万不要提起了!”
贞太妃咬着牙重重的喘气,她恨极了周谨这副气定神闲对她说教的样子,像极了傅家那个女人,当初逼着她来柔然的时候,她时至今日都还记得,那个女人逼她来柔然的时候也是这样斜靠在椅子上,轻描淡写几句话就决定了她的下半辈子,她如何能不恨!
“我是你母亲,你怎么能这么跟我说话!”贞太妃瞪着周谨,眼里就要喷出火苗来。
周谨依旧面容淡漠,“但凡您有半分为人母的样子,我也不会只称您一声太妃了!”
这些年贞太妃做过的不成体统的事简直罄竹难书,周谨都已经习以为常了,一开始会愤怒,会失望,会指责,到后来渐渐的麻木了,可以岿然不动的看着贞太妃像个小丑一样上窜下跳,然后事后还要收拾贞太妃惹下来的烂摊子,他从不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