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那图看都不看得隆一眼了,刚刚许姝问他时候他已经意识到不对劲了,正在思索许姝的用意时,得隆却蠢的主动钻进了许姝的圈套里,更是将撕下的衣角碎片放在自己身上,现在罪证确凿,得隆侮辱大胤婢女已经是铁证如山的事实了,让他怎么救?
得隆却还不知其中厉害,不死心的跪在阿那图面前求情。
何侍郎微抬下巴,两个侍卫便将得隆拉到中间宽敞处摁倒跪下了,又将外面的柔然人全都谴散了,请示了长安公主后才严厉的问得隆,“还不快将你的罪行如实招来!”
得隆看了眼阿那图,瞥见阿那图腰间按在酒囊上的手,突然有了主意,“我我喝醉了,头昏脑胀的,就走错了营帐,看到床上躺着一个人,以为是哪个想勾引我的奴隶,我醉着酒正难受,就让她服侍了一回,后来又有人进来了,我这意识到我走错了营帐,就匆匆忙忙出去了!”
“喝醉了?”何侍郎一点儿也不相信得隆的说辞,可是得隆身上确实散发着浓烈的酒味儿,而且酒后乱性在大胤都是常见的事,他连质疑的理由都没有。
得隆点点头,事后他回到自己的营帐与人炫耀他刚刚品尝到的温香软玉,得意之下喝了不少酒。
“在柔然哪个男人不喝酒!最壮的柔然勇士喝起酒来可以以一当十!喝醉了走错帐篷的人每天都有,可从来没人计较过,你们大胤不是礼仪之邦吗?怎么连这点儿肚量都没有?”逮着机会阿那图还是要替得隆多几句话的,得隆是他的得力干将,他并不想失去得隆。
何侍郎板着脸道,“这无关礼仪,也无关肚量,这事关我朝尊严,事关两国邦交,不容轻视!”
阿那图嗤笑,“我在柔然的时候跟你们那个那个什么平宁王见过几次,说话跟你一样文绉绉的,尽会危言耸听,不就是走错了一个营帐吗?也能上升到两国的邦交?难不成因为这么一件小事你们的皇帝就敢不将公主嫁给我王兄了?”
虽然长安公主希望能这样,但是今上是绝对不会允许的,无论长安公主将这件事闹得多大,她还是要嫁去柔然的。
“你”何侍郎被阿那图反问的无话可说了,只好请示长安公主,“既然得隆对他的所作所为供认不讳,该如何处置他还请公主示下!”
长安公主看向丁夫人,“夫人,在我朝辱人清白者该如何处置?”
丁夫人回道,“若为良籍女子,当处以罚金五百,杖一百,若辱人者为贱籍,罪加一等,处宫刑;若为贱籍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