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陈芷猛然间想起了那些事,面色沉重点了点头。
“人家并无过错,你能如何?也不怕人非议?”陈芷连忙劝解,她就怕丈夫气昏了头办傻事。
“并无过错?哼哼”
冷哼了两声,朱景渊说道:“前两个,老头儿起复旧员,贾政可没少使银子攀关系,给他一故旧谋了应天知府!”
“这叫什么?这叫行贿啊?你能说没过错?”
“贾家那破落户倒不足为虑,可王家那边”
威名赫赫的荣国府,在睿王妃口中竟只是个破落户,连贾母所嘲的中等人家都算不上。
“王子腾不就是个总兵,他若不服就连他一块儿收拾,五军都督府候缺的勋臣,可都等着他让出位置!”朱景渊浑不在意。
前面那句,陈芷听得出来是认真的,但后面这就完全是胡说了。
京营总兵官为正三品武将,比之贾政从五品工部员外郎,地位可重要得多。
拿捏贾政无关紧要,但要动王子腾,非得看皇帝的心思。
夫妻二人又商议了些事,朱景渊的心情逐渐好转,最后二人一起到园子里散步去了。
没走一会儿,朱景渊突然开口:“下午你去了宫里,娘已经消气了?”
想了想,陈芷答道:“消了,也没全消!”
“唉自从当年受了箭伤,娘身子就一直不大好,我是真担心她的身体!”朱景渊忍不住叹气。
当年东华门事变,现在的皇后还是靖王妃,不但亲自随朱咸铭战前犒军,还在入主皇城时替丈夫挡了一箭。
那一晚的事,朱景渊记得很清楚。
相熟的大伯和六叔,以及从小玩到大的堂兄弟们,都被他亲眼看着砍下了头颅。
那一晚他十八岁,亲眼见证了父亲登极之路,也明白了什么叫皇室。
摇了摇头,朱景渊想抛开这些难受的记忆,他耗费十年都没能忘记。
却见陈芷失笑道:“这两天,爹去了坤宁宫好几次,可都被挡在了外边儿!”
“都是老四和老十三挑起的事,娘如被气坏了身子,我饶不了他们!”朱景渊恨恨道。
太阳西斜,翻看完司礼监送来的重要奏疏,朱咸铭舒服伸了个懒腰。
“陛下,可要传膳了?”乾清宫总管程英问道。
再过一会儿天就要黑了,眼下传膳倒也合适。
“传什么膳?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