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跑进来另一名侍女,年纪稍轻,眉目也更为灵动一些,只是小脸上却满是愤愤不平之色。
捧着托盘的侍女见她一副气呼呼的模样,不由得轻笑了一下,出声问道:“怎么了,念夏,谁给你气受了?”
念夏嘟着嘴,生气的说道:“还不是内务府那帮狗眼看人低的家伙,自小姐搬出永福宫来到这清宁殿之后,那帮人就没给过咱们一个好脸色,平时在吃穿用度上漫不经心不说,如今更是越来越过分了!绘春姐姐你看,”她将捏在手上的一只荷包打开,“他们竟然连月银都要克扣,你说气不气人!”
绘春看了一眼,荷包内的银子数目的确是比她家小姐应得的月例少了很多,心里也不禁暗骂了一声,不过她到底年长几岁,性子沉稳一些,见念夏还在那边抱怨着,便劝解道:“好了,何必为那些小人生气,小声一些,别让小姐听到了,要不然她又该难过了。”
念夏忙噤声,俏皮的吐了吐舌头,见绘春端着药碗给小姐送药去,也不再多言,顾自忙去了。
绘春端着药,穿过一个小花园,走上几步台阶进入房内。床上帐幔低垂,辨不清躺在床内之人的容颜。
将托盘放在床边几案上,她撩开帐幔,对床上的人轻声说道:“小姐,该吃药了。”
床上的女子,面容俏丽,姿色出众,眉眼间带着三分英气,自有一种大家闺秀与生俱来的气质,正是宁侯府大小姐,如今的宁才人,宁婳。
在绘春的搀扶下,宁婳慢慢坐起上身,在床头靠着。许是风寒未愈,气虚体弱之故,白皙的脸蛋上犹自带着一抹不健康的淡淡红晕,让她看上去比平日里增添了几分娇艳动人。
“你们几个都下去吧,这里有我伺候就行了。”绘春对房内其他几个下人说道。
“是。”下人们应声退出门外。
房中已无他人。宁婳轻咳了一声,对绘春说道:“刚才听念夏在外面嚷嚷,是不是内务府那些人又给你们气受了?”
“小姐不用理会这些无关紧要的事儿。”绘春一面说着话,一面回过身将药碗内的药汁尽数倒在旁边的盆景内,“就算没有那些份例月银,咱们照样过得好好的。”
入宫之前,她就知道小姐已经做了这样的决定,所以她早就预料到,她们主仆在宫里的日子不会好过。
宁婳轻叹一声,“只是委屈了你们两个”
念夏不知内情倒还好,可绘春这丫头明知她是打着怎样的盘算入的宫,还是义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