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穴内。
瞧着奋力凿挖墙壁的阿紫,虚竹忍不住道:“阿紫姑娘,这人看样子已是死了,咱们把他挖出来会不会太冒犯了。”
“要不说你们这些臭和尚就是麻烦,这人虽然死了,可他那东西分明就是留给别人拿的,不然他放在外面干什么?再说了,我拿了他的东西,再把他入土为安,不是积德行善么。”
阿紫手中拿着一柄短刀,不停劈砍着石壁,本就累的气喘,说着说着越发火起,对着虚竹的脑袋就是一巴掌,疼的人龇牙咧嘴。
再看那石壁,适才一番苦凿居然连个印子都不曾留下,真是邪乎到家了。
阿紫见状气极,发泄般的反手一掌拍了上去。
不想那石壁纹丝不动不说,她自己反倒被震退数步,眉睫上更是飞快结出一层寒霜,冷的直打哆嗦。
“嘶好冷啊,这东西有古怪。”
虚竹突然惊呼道:“阿紫姑娘,我怎么觉得这好像不是石头,是一块寒冰啊。”
他伸手一摸,确实感受到一股寒气透掌而至。
阿紫怀抱双肩,口吐寒气,哆嗦道:“你的易筋经神功呢?试试能不能把这面冰壁拍碎。”
虚竹依言照做,双掌合十一拢,对着石中人诚恳地道了声“施主得罪”,而后运起一股绵柔气劲,缓缓推掌拍了上去。
只是这掌劲一落,僵持不过片刻,那冰壁猝然生变,由刚化柔,仿佛变作一层水幕,凭生出一股莫大的吸力,瞬间便将虚竹右臂裹了进去。
阿紫惊呼一声,只来得及抓住虚竹的肩膀,顿觉身子一轻,天旋地转。
等二人惊慌失措的从地上狼狈爬起,却是不由愣住。
定睛再瞧,两人居然已是稀里糊涂来到了冰壁的另一边。
原来内有空间,乃是一方不大不小的石室。
室内不见他物,唯那白发白袍青年盘坐于地,面前横有一册古书,唇齿紧闭,双眼紧合,面色红润如常,犹若活人,仿佛只是睡去了一般,皮肉透着一抹玉色,俊俏的不像话。
遇到这般怪事儿,就是骄横跋扈,无法无天的阿紫也觉手心见汗,满身的不自在,如有大凶在侧,大气都不敢喘上一口,紧张无比的盯着白发青年,生怕这人下一刻睁开眼来。
“他还活着?”
虚竹同样心惊胆颤,但他还是试探了一下对方的鼻息,然后长舒一口气。
“听寺里的首座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