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烈火遇干柴,脸色一白,先前咽下的逆血又一股脑呕了出来。
“武榜眼的横练功夫是你教的?”
老太监声如铜钟,答非所问地道:“我们这拨人也是分强弱的。六感通玄虽能先觉,但不是每个人的肉身都能将之完全发挥出来;近身厮杀,只要肉身与精神不能完美契合,就算未战先觉,避得开子弹,一旦与人交手,打法上始终是有破绽的”
他眸子一瞟,不悲不喜的看向陈拙,“你杀的那个算是末流,练了那软骨功,起初尚有不俗能耐,可时日一长,越来越老,浑身精气也比人散的快,等于自毁根骨,不然,也用不着凭金针才能锁住关窍。”
这人似是对陈拙颇有兴趣,嘿嘿一笑,“倒是你,两番舍身,引他出手,于生死一线搏得破绽,好想法。”
老太监舒展着筋骨,一面朝众人踱步逼来,一面淡淡道:“武夫所求,终其一生,不过是为了追求‘攻守’二字的极致罢了;完美无缺的打法,无懈可击的精神;知道何为通玄么?那是条路,走到尽头,通了,便可化尽打法破绽,达形神合一、天人合一,攻则无所不中,守则无险不避,为陆地真仙可惜”
他摇摇头一叹,叹的莫名。
“可惜你这等惊才绝艳之人竟沦为朝廷鹰犬!”
左宗生大喝一声。
老太监幽幽道:“是啊!”
话声未落,他陡然暴起发难,双目大张,大步蹭的一跨,双手一抓一探,抓的是陈拙,探的是古玉。
左宗生挥刀便劈,林黑儿提剑击腕,杜心五一声长啸,脚踏弧形步,劈手抖腕,已出拳攻其下三路死穴要害。
那两位白莲宿老则是飞身一赶,亦是想要打其要害,一个攻其太阳穴,一个如猿猴一纵,双手自后探其双眼。
“天底下练这两门笨功夫的人不少,但练出气候的却没几个。”
老太监横行无忌,声如铜钟,身形瞧着魁梧,可身法步伐竟丝毫不输先前的那个老太监,闪身一晃一避,已绕过众人,站在了陈拙与古玉面前。
陈拙缅刀一抖,刀尖嗖嗖一扭,照着老太监那张面门而去,想要故技重施,破其双眼;同时右脚一勾,将古玉送出一截。
然那老太监只是大手一抓,缅刀已如一条长虫般被其擒住,绕掌一转,顺势推掌拍出,五指落处,墙上立见砖石迸裂,尘飞土扬,塌出一个五指分明的掌印。
见陈拙躲开,老太监另一手五指握拳,已来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