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说,老人已划了根火柴,将火苗凑近烟锅嘴儿吧嗒吧嗒嘬了起来,口鼻冒烟,说的话竟带有一口地道的河北口音。
左宗生与陈拙互望一眼,各自凝神,屋里的林黑儿和古玉也都是眼泛煞气,似是情况不对,便会动手。
陈拙仔细一瞧老头浑身上下的打扮。
此人双袖紧撑,短衣紧收,哪有能藏刀的地方,至于那阔腿灯笼裤,裤口紧收,腰间紧缠,绝不适合放刀。
压根没有豁口。
而且藏刀只为出刀,用刀的行家若是想收暗刀子绝不会藏在腰身以下。
左宗生亦是目如冷电,飞快一扫,正待开口,陈拙却忙示意稍安勿躁。
他眼神一亮,望向老头的腰间。
“既然尊驾是冲着我来的,我便随了你的意,替你解解惑。”
老人呲出一排黄牙,嘿嘿一笑,“好,那你就仔细说说。”
陈拙出了医馆,目光望向老者,说道:“寻常人只知硬刀子,却不知这世上还有一种软刀子。我当年横行关中,曾听一位老刀客说起过,这世上有一种名为‘缅刀’的软刀子,不收鞘中,只藏暗处,谓之三尺绕指柔,可卷腰而收,可藏于衣下,防不胜防你可敢接了腰带啊?”
非但如此,陈拙已在留意着对方的一双手。
拳眼骨节粗壮,当是位用拳的好手。
老人呵呵一笑,也不解腰带,只是伸手在腰侧一弹而过。
“噌!”
鸣动之声登时破空,一柄软刀如急蹿的龙蛇般已如离弦之箭,翻空而落,斜插在他面前,晃颤不止。
只是等陈拙定睛再看,那卖刀的老头已没了踪影。
“小子,这刀,送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