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似是打了鸡血,饮了烈酒,歇斯底里吼叫的同时已朝陈拙悍不畏死的扑上。
“杀!”
“宰了他!”
倒在地上的刀斧手没等叫出几声,就被蜂拥而上的众人踩死在脚下,化作一滩烂泥。
陈拙眉头一蹙,一柄飞刀猝然直逼二老,奈何武榜眼伸手一抓,就将飞刀凌空抓住。
好似知晓陈拙的来历,武榜眼侃侃而谈地道:“你起于关中,一身所学皆于生死之间磨砺而来,后拜王五为师,虽有师徒之名,可不到一年,数面之缘,又能攒下多少情分有没有兴趣弃暗投明啊?”
陈拙双刀一展,脚下腾挪辗转,好似飞鹤,扑入人堆大开杀戒。
这般以少敌多的场面他不算陌生。
关中多匪,大寇横行,啸聚一方者不在少数,烧杀劫掠,便是官府也要望风而逃,就是被他杀了不少,逃的逃,跑的跑,有的干脆远遁关外,饮风吃土,也不愿再回来。
“何为明?何为暗?”
陈拙左右扑杀,转颈晃肩,脸上好似凭空幻出一张罗刹脸儿来,血珠溅落其上,带出缕缕血痕,惊心动魄,震慑心神。
他杀得快,那些人扑来的更快。
“自是识时务者为明。”
武榜眼好整以暇的瞧着,似是没有打算出手的意思,又仿佛不屑出手,不值得出手。
陈拙避过几把刀斧,趁着对方出招,双臂一抵一掀,浑身劲力勃发,面前刀斧手立如山倒,向后踉跄翻滚。
“原来,你也是朝廷的鹰犬?”
只是财帛动人心呐,混乱中,为首的刀斧手步调一慢,就身后人捅穿胸膛,数柄刀子破衣而出,血水飞洒,想要将陈拙扎个透心凉。
非但如此,那中刀之人临死飞扑,竟死死抱住了陈拙的右臂,脸上惨烈且快意的笑容还没升起,血水狂涌,双臂已被斩断。
到死,断手还紧抓着陈拙的手臂。
长巷狭窄,陈拙挥刀如飞,连剜带挑,一注注滚烫热血成溅射状将两侧青砖染出一块块墨迹般的血污。
“似你这等人又怎会明白,有的人无需日夜同行、朝夕相处,只见一面,便是生死之交,足可肝胆相照;有的人即便抬头不见低头见,也是殊途陌路,难成知交。”
武榜眼又问,“听说你和白莲圣女情非泛泛?”
陈拙刀刃贴过一人的脖子,并未说话,而是一肘捣出,面前刀斧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