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
灯影之下,陈拙冒雨而立,面遮脸谱,双眼冷冽似刀。
但他心中却在暗惊,只知这奕亲王是文武双全,身手必然不弱,但没想到竟然是个不得了的大高手,仅是之前那以墨珠掺劲的手段便足够骇人一跳,眼下这双手更是非同小可。
“铁砂掌?”
陈拙刀身一震,内劲一催,刀柄上的铁丸立马如转轮般滚动开来,嗡鸣大作,刀身急颤。
奕亲王猝不及防,手指一松,指肚上已多出一条血口。
“比起掌毙武探花哪会儿,你似乎又精进了,冯剑青当真死的不冤!”摩挲着拇指上的血迹,奕亲王毫不吝啬的称赞了一句,然后徐徐开口,“你便是陈拙?何不好好想想,若入我麾下,功利唾手可得,比起跟着你那丧家之犬一般的师父,要舒坦多了。”
陈拙看了看刀身上多出的两枚指痕,眼神一烁,终于开了口,“做你的一条狗?”
奕亲王淡淡一笑,反问道:“不好么?”
回应他的是一抹森然刀光。
木窗拦腰斩断,陈拙终是看见了这位王爷的真面目。
此人身穿蟒袍,气宇轩昂,脑后长发披散,年纪约莫半百,脸色白净,天庭饱满,一双圆眼精光内敛,眼角生着几条细纹,若是再年轻些,模样应是不错。
然其笔下所画之物却叫人不寒而栗,疾风掠过,画纸一荡,一具东拼西凑而成的菩萨跃然纸上。
那菩萨是个女身,不着cunlv,被绳索勾吊半空,面相庄严。
陈拙眼角莫名一抖,余光一扫,就瞧见屋内还悬吊着一人。
那是个女子,如那画中菩萨般身躯四肢被绳索固定捆缚,悬于半空,手脚四肢皆有针线缝合的痕迹,仿佛提线木偶一般,维持着古怪的姿势,诡谲怪异。
观其面目,已死多时,至少不是一天两天,散发着淡淡的尸臭,再混着难闻的药味儿。
再看那手脚四肢,长短有异,皆非一人所有,头颅身躯亦非一人所有,死灰面容上还带着几分慈悲笑意,令人不寒而栗。
奕亲王避过刀光,好像在炫耀般呢喃道:“如何?这座菩萨像?可是我找了最好看的脸,最好看的身段,连同手脚也是一等一的少有,才堆成了此像,阿弥陀佛!”
他满脸虔诚的宣了声佛号,又古怪的看着陈拙笑了笑,说出了一具令其杀心大盛的话,“听说那白莲圣女姿容罕见,乃世间绝色妙物,我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