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只有乱世才能造就英雄。
老和尚之所以亲自前往南昌府,还是不死心。他想要看看,宁王到底有没有机会将天下搅乱。
一个内陆藩王,手上府卫也没有立几年,又被朝廷防范,能有多大作为?
所谓“南昌有天子气”更像是一句笑话。结果当然是失望所以只说自己去看了热闹
就像老和尚在默默观察他似的,他也在默默观察老和尚。
不知不觉,道痴已经泪流满面。
王老太爷叹气道:“好孩子,莫要难过。大师父是年岁到了,无疾而终,并没有遭罪。”
“是哪天走的?”道痴低头问道。
王老太爷道:“七月十四晚上,中元节前一日。”
道痴在脸上抹了一把七月十四就是他与王琪离开西山寺回王府后三天。
当时看着老和尚除了略有乏se,其他尚好,怕是已经是强弩之末。
自己却是没有看出来,是该怪自己笨还是该埋怨老和尚心狠。
老和尚咽气之前,便写了两封手书,一封给王老太爷,一封给道痴。
老和尚给王老太爷的手书中交代遗言是,火化不治丧无服,暂时不必知会道痴。虎头可暂居西山寺,等道痴过后去接。
“送信的下人晚上没法进城,我是次日早上得的消息。便尊了大师父的吩咐,带你洪大伯过去料理的亲事。原想要去王府接你回来,可不好违了大师父的的遗命,就拖到现下才告诉你。”王老太爷长吁了口气,道道痴抚着额头,眼泪再次落下。
老和尚真是了解他,同这样后知后觉得了消息相比,去看着老和尚的尸身火化,对他来说更是痛苦。
可是老和尚晓得不晓得,不管什么方式得了他的丧信,道痴都会懊悔。
那冷冷清清的西山寺,那冷冷清清的禅房,道痴既承了老和尚的教养之恩,就不该让老和尚这样冷冷清清地离去。
他没有矫情地去问老和尚的骨灰在那里,墓地建在何处。因为他早就晓得,老和尚本就是个“死人”。
就是死人,当然早有墓地,哪里又需预备新的呢?
道痴站起身来,道:“伯祖父,二郎想要去趟西山寺,为大师父诵几遍经”
王老太爷自是晓得道痴与老和尚的情分重,道:“难受就过去住几日,就用方才那量马车。虎头那孩子也等了你好些日子。他家人要接他下山,他都不肯,只说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