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杀的？”
还不等罗尘回答，王渊就自顾自的点了点头。
“看来是了。”
在罗尘紧张后退的神色中，他走到那具焦炭旁，大刀一挥。
被烧得看不出容貌的头颅，就这么被随手割了下来。
王渊瞥了一眼紧张的罗尘，以及他手上的储物袋，目光有些复杂。
夜风微凉，染血的身体更加冰凉。
罗尘露出难看的笑容，“王哥，那本书我还没看完呢。”
像是想起了什么，王渊复杂的眼神渐渐收敛起来，眼皮再一次耷拉下去。
“早点回家吧，晚上的大河坊是很危险的。”
“嗯嗯。”
罗尘转身就走，但犹豫了一下，还是走过去，艰难的把装满药草的蛇皮口袋背在了身上。
那是他的全副身家。
望着罗尘快要走出巷口的背影，王渊莫名叹了口气。
“这个给你，就当换这颗人头的报酬。”
一枚筷子长的黑钉，落到了罗尘的脚下，黑钉上有着鲜红的血迹，甚至还夹杂着些许肉沫。
“王哥，客气了。”
“滚吧，走小树林，别走大路。”
“嗯。”
重重嗯了一声，罗尘头也不回的钻进了小树林中。
巷道里，王渊拎着三颗人头，在那儿站了一会儿，随后才渐渐隐没黑暗中。
......
“呜呜......”
叮！
“呼！”
罗尘如死鱼一样半靠在床脚，一身汗水，连裤衩都湿透了。
在他床前地面上赫然是另一枚打入他腰间的破魂钉。
忍着剧烈的疼痛，罗尘抓起旁边的瓶瓶罐，往伤口里面倒去。
这是他自制的疗伤药，专门用来应对炼丹过程出现的炸锅危险，以往帮了不少忙。
今天，有了更大的用武之地！
药粉入体，一股清凉的感觉油然而生，随后便是火辣辣的疼痛。
“草！草草草.....”
低吼一般的咒骂，不时响起。
罗尘从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般愤怒。
不是愤怒敌人给他带来的伤害，而是愤怒自己的弱小。
如果自己像王渊那样强大，今天就不会沦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