缩,他俩已走出门外。
张墨耘独坐许久,直至正午的阳光,炽烈得刺眼。他又把电脑中的方案,来回看了几遍,烂熟于心,而后点击“永久删除”。
“许异,叫所有人进来。”
张墨耘坐在桌后,一个个望过他们的脸,想要开口,喉咙却是哑的。他清了清嗓子,脸上已是大家熟悉的坚毅果敢神色。
“你们都是福铭的顶梁柱,是我的亲人、挚友、左右臂膀,管着建设、财务、采购、营销、人力叫你们来,是要说一个重大决定:
从现在开始,福铭所有在建项目一律停工,一切能回笼的资金全部在三天内想尽一切办法回笼,所有应付账款全都压下不付,包括全员工资。秘密进行集团破产清算,盘点所有资产,再抵押一部分——想办法再向银行借贷4000万,一共凑足9000万给我。能不能一举偿还福铭所有债务,包括向你们借的那些钱,在此一举。都听清楚了吗,从这一刻开始,福铭没有别的路可走,只走这一条我定下的路。”
众人悚然一惊,尽皆变色。
程川第一个出声:“可是耘哥,这样,福铭不就、不就”彻底完了吗?biqupai.c0m
刘盈也红着眼说:“董事长,您要9000万做什么?集团现在资金紧张,这是把集团最后一点希望都抽走啊!您不要福铭了吗?”她说着眼泪就掉下来。
气氛随之沉滞,连张墨耘最忠实的拥护者黎金雄都红了眼睛:“耘哥,我不明白!那些项目,咱们的心血,你都不要了吗?维也纳我们花了那么多钱修的维也纳,那么多钱啊!已经建成大半,如果现在停工”
张墨耘的二哥张凤鸣,则是睁着一对虎目,一副没反应过来的模样。张墨耘的妻舅、人力总监吴明锐,和许异一样,沉默不语。
张墨耘抬手,众人安静下来。他惨然一笑,说:“福铭已经是一滩烂泥,盘子铺得太大,救不活了。这不怪大家,都是我决策失误。但是我向大家保证,我张墨耘不会跑,一直会在这里,我的妻儿也会在这里。实话对你们说,拿这9000万,是有可靠的内部消息去做投资,具体的暂时不能细说。如果成了,就能一举还清集团所有负债,福铭会倒闭,但在座大家,都能全身而退。而我,大概会落得身无分文,一无所有。我已经做了这个决定,大家不必再劝,都想一想,愿意跟我走这最后一程的,就留下。不愿的,今天的话,也请烂在肚子里,随时可以离开福铭。”
众人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