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去吧,别的不会的话,端茶倒水事总会做的。”
“是,父亲。”
李崇矩点点头,道:“也好,好男儿就该行万里路多多历练,不过,跟着老夫,却要有吃苦的准备。”
“是,小婿明白。”
李崇矩再端酒碗,对赵普道:“喝了这一碗,你我就此别过,一切尽在不言中。”
赵普起身,拱手行了一礼,方把酒碗端起:“尽在不言中,祝一路顺风。”
……
……
“一路顺风,马到功成。”
金陵城外的平埠码头,也有人在为友人饯行,只不过,顺风是口彩话,因为船只要逆行。
韩熙载再次出使西秦,不过怀中所揣的任务却让他有点笑不起来,勉强的喝了送行酒,便起身上了船。
众人见其长久的伫立船头挥着手,以为韩夫子情深意重,纷纷出言喊其进舱,韩熙载听而不闻,依旧伫立不动,直到离着码头很远了,他方才惆怅的进了舱厅,整个人都差点冻僵了。
他非是舍不得友人,而是盼着国主能收回成命。
秦宋大战将即,宋廷来使合纵,被国主婉拒了,却异想天开的想着和西秦合兵谋宋。
这事,要是早三年,韩熙载一定举双手赞成,可现在,西秦已经一家独大了,哪还需要南唐来分羹?
真要有所建树,就该拼着一身剐,拿出全部的血勇,联宋阻秦,方有三国之气象。
可惜,擎天柱般的无双将林仁肇都惨死狱中,昔年风神俊朗的齐王李景达也已病入膏肓,拿什么来争天下?
愚不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