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道:“都是好汉,干。”
“都是好汉,干。”
酒干,碗碎,擂鼓力士呐喊着擂下第一棰,“咚……”
鼓声余音中,熟悉的军歌声响起,那是方阵中整整一万将士的大合唱:“君不见,霍骠姚,漠北纵横六千里。君不见,班定远,绝域轻骑敌披靡。男儿应是重危行,岂让怯懦误此生……一呼兄弟逾百万,老子乃是虎牙军……”
隆隆歌声中,一百敢士队齐呐喊,轒辒车隆隆启动,向着火油,向着城门冲去,与此同时,百枚火箭呼啸着射向城头。
城头上,拓跋光睿肝胆俱裂,扬刀怒吼,“砸石……射箭……”
当此危急时,稍有战阵经验的人都知道,万不能让那轒辒车推过来,所以,不待喝令,该举弓的举弓,该投石的抱石,然而,百枚火箭的威力不在于杀伤,而在于绚丽的火光所发出的慑人光芒,扰敌,只需眼一花时刹那间的惊惧避让便够了,因为第二波火箭紧跟着又发射了过来……
啾啾的呼啸声中,隆隆声越来越响,轒辒车越推越快,虽然不断有推夫倒下,但时刻准备着接力的人第一时间便顶上去,一波倒下,再上一波,推过护城河后,硬地面上,轒辒车终于给力了,在惯性作用下,呼啸着向城门洞里冲去。
望车上的甲寅在裙甲上擦了擦手汗,见仅剩的二十几名死士已经躲进了射击死角,从怀里掏出了纸媒子,他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轰隆……”
沉重的闷雷声在期待中响起,紧接着乱石呼啸声,战马悲鸣声,守军惧吼声组成了一个更为尖锐的合声回响,尘烟弥漫中,坚不可破的夏城拦腰截断,瘫塌出一个巨大的缺口。
“冲锋……胜利在望,诸君奋勇……”
甲寅挥舞着令旗,声嘶力竭的呐喊着,他看到舞着双鞭的呼延赞第一个冲进了豁口,他看到张侗在冲锋时还顺手拉了一把半埋在乱石堆里的死士,他看到了胖子,扭着屁股扛着狼牙棒,他看着更多了袍泽高喊着冲锋,然后形成一个巨大且锋利的箭头,将那城洞越撕越大。
他无声的笑了笑,对一直负手而立的曹彬道:“下次……别这么无情了,是兄弟,就该多担当,而不是硬赶着我在这看着遭罪。”
曹彬重重的拍了拍的肩膀,笑道:“忍忍就习惯了,今晚庆功酒,任你喝。”
……
……
夏州北城,紧挨着无定河,过了无定河,便是草原,这片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