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动静早惊动了叶家人,屋里有人高声喝问,陈疤子毫不理会,沉声喝道:“虎子,开门。”
甲寅把战刀往后腰一插,上前两步,沉腰坐马,倏的向前一跃,重重的一记肩靠撞向大门,那门“呯”的一声响,两扇门板左右震了几震,中间闪出一条手指粗的缝隙。
甲寅早已抽刀在手,对准缝隙,力劈华山,快如闪电的连劈几刀,再拧着身子用劲一撞,那门后的厚实门闩“咔嚓”一声就断了,沉重的大门轰隆隆打开。
说时迟,那时快,从撞门到开门,也就几个呼吸的工夫,屋里的人承平久了,一时没反应过来,才惊醒抄家伙,大门就被撞开了,陈疤子当先而入,身后虎牙军一哄而进。
“你们什么人?”
“殿前司左厢虎牙营,配合剿匪巡检办案,无关人等退下,否则以拒捕论,就地格杀。”
“好大胆子,竟敢私闯民宅,来我叶家撒野,速速退出,否则别怪我等不客气。”
陈疤子打量了一下宽阔的大坪,心想这倒是个厮杀的好地方,他眯了眯眼,朝隔着六七丈远的那几个护院刀客冷笑一声,道:“老子听见警钟了,给你们十数时间整备,十数后,老子刀下不留人。”
“十。”
“九。”
“八。”
“七。”
……
北院上房,叶家家主叶昌廷从床上被惊醒,不耐烦的对门外的小厮喝道:“何事惊慌?”
“官兵进宅了。”
“什么?”叶昌廷倏的从床上坐起,鞋也不及穿,赤脚就冲了出来,“多少人?”
那小厮被家主一把揪着衣服,慌张的回道:“七八十人,都在前院与刀客对伺着。”
叶昌廷身子一纵,就跳上院墙,他自幼习武,长大后又吃一碗刀口饭,身手一直不错。他向下方看了看,只见前院果真有七八十个官兵,成扇形站着,却大多是嫩娃子,再见自家刀客抄着家伙也纷纷向前院冲去,心里就舒下一口气,接过小厮递上来的外衣,问:“就这些人,后门及左右可有动静?”
“没,纪老刀已安排人察看了。”
叶昌廷又松一口气,腾身下墙进房,开始穿衣,“让管家出面,五百贯以下的随他作主,把这些瘟神给打发了。”
“是。”
小厮下去,叶昌廷在椅子上坐下,有丫环上前梳头,又有一个丫环端着水给他洗脚套袜,正忙着,